蘇卿侯不緊不慢,繼續談判:“你花了十年時間才弄出一個011,還能不能弄出第二個,你自個兒也沒底吧,不過,”他瞥了江織一眼,“陸家值多少,你可以算算。”
蘇鼎致思忖了片刻:“你、011的奸夫、蕭軼,你們三個人過來。”
貪得無厭的老東西。
蘇卿侯就知道這老東西會動搖:“地址。”
“在門口等著。”
三十秒到了,手機被蘇鼎致掛斷。
江織說:“我跟周徐紡已經訂婚了。”
蘇卿侯一臉興致缺缺的樣子:“所以?”
“我是她未婚夫。”
奸夫個鬼!
蘇卿侯站在夕陽光裡,側身對著江織,那個角度,眼睫毛看著逆天的長,他用眼角的餘光看江織:“關我屁事。”
奸夫!
“江織。”蕭雲生在叫他,聲音很孱弱。
江織俯身去聽。
蕭雲生把周徐紡留的話轉達給他。
周徐紡說不要慌,可他能不慌嗎?她要有個三長兩短,他就沒打算一個人好好活,他的小命被人捏在手裡了,他怎麼淡定?
“幫我把雲生送到醫院。”江織吩咐熊毅。
“行。”
熊毅讓手底下人去安排了。
二十分鐘後,蘇卿侯接了個電話。
“小治爺,致爺派的車來了。”
蘇卿侯掛了電話,手踹在兜裡,快步往樓下走:“走吧,奸夫。”
“奸夫”江織陰著一張臉走在後麵,媽的,他是救了隻狗吧。
熊毅請示江織:“用不用我們暗中跟著?”單槍匹馬地去,太危險了。
江織還沒開口,蘇卿侯回答了:“你可以試試。”他難得做了個人,提醒,“蘇鼎致那個老不死的,最討厭彆人跟他耍花樣。”
江織沒讓人跟著。
天色漸漸暗下來,華燈初上,鼎致大廈聳立在一片霓虹裡,與月亮相接。
晚上八點,紅木風港口泊了一輛遊輪。
Baron進艙,用他四級水平的中文說:“致爺,江織和小治爺已經上·床(船)了。”
一米六的Gee笑成了一米五,他發誓,他們混黑的一般不隨便笑,除非真的忍不住。
蘇鼎致冷冷瞥了兩個手下一下:“開船。”
憋笑的Gee:“是。”
快兩米高的Baron站在原地,默念了一下床和船,念了兩遍後:中文太他媽難了!
江織和蘇卿侯都被搜了身,就那麼赤手空拳地上了船,船開動之後,穿著中山裝的蘇鼎致從船艙出來,先是掃了蘇卿侯一眼,然後把目光落在江織臉上。
“011的奸夫?”
江織站在船尾,海上風大,他一頭霧霾藍的短發吹得亂糟糟,他糾正:“是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