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彆出去相親了。”
她心裡有了猜想,試探性地問:“你是打了夏醫生嗎?”
他笑了,挑著眉眼,即便是笑也透著一股冷意:“怎麼,要質問我啊?”
她這下可以確定了,他才是來質問的。
“林東山,你要給穀雨找後爸,是不是得問過我這個親爹的意見?”他眼裡總籠著的那縷煙散去了,因為不加掩飾,那一股骨子裡的狠被怒意帶了出來,“夏方明不行,以後不要私下跟他見麵。”
林東山想起了那位少年,那位將她送到蘇梨華房裡的少年。少年他令人聞風喪膽,他喜怒無常,他以折磨人為樂子,他從屍骨堆裡爬出來,不懂情愛,隻懂殺戮,沒有見過風花雪夜,隻經了血雨腥風。
當年買賣她的那位壽星公說過,這小治爺啊,還是更像他叔叔。
林東山大概能明白了,他是經了怎樣的風雨,才能成就了這一身淡然。她突然,想擁抱他。
她低下頭,把快要破土而出的情緒壓下:“我先回去了。”
她手才剛碰到車門,就被他按住了。
“林東山,”他嗓音太低,低得有些沙啞,眼裡壓著的情緒快要翻湧出來,“聽一次話行不行?”
她的神,問她,行不行?
林東山毫不猶豫地點頭:“好,我不相親了。”
他把車窗關上,耳邊呼嘯的風雪全部扔到車外。
“我不是說這個。”
當他把車開到了偏僻的小區後門,當他身體壓過來吻住她,當他的手摸到她後麵的內衣扣子時,她才知道,他指的聽話是什麼。
她渾身都在顫栗,什麼都聽不到,耳邊隻剩他的聲音:“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他說,“快推開我。”
這是她的神,是她棄了紅塵都想追逐的那個神。
她抬起手,顫抖地放在他肩上。
“蘇梨華,我怕冷。”
他把她抱起來,解了她的衣服:“抱緊我。”
雪還在落,一層堆一層。
嘎吱。
樹枝被壓彎了腰,六瓣銀花,簌簌灑下。
這天晚上,陳香台徹夜不眠,林東山……嗯,徹夜不歸。
穀雨鑽到陳香台被子裡,昏昏欲睡的時候,他問她:“香台阿姨,我媽媽怎麼還不回來呀?”
陳香台很輕很輕很輕地打著滾:“因為你爸爸呀。”
她躲在被子裡偷笑。
“香台阿姨,你為什麼一直在笑?”
她看著天花板,眼睛像星星:“我有嗎?”
“有啊,床在抖。”
“哦,那我不笑了。”
可床還是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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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曖昧挑眉:行啊,蘇梨華。
顧總再挑眉:陸星瀾,學著點。
陸星瀾:我才沒那麼不要臉。
蘇梨華:那你他媽半夜換什麼衣服!
陸星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