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華伸手,拭她眼角的淚:“怎麼哭了?”
“我以為你不記得。”
至少在那朝夕相對的三天裡,他從未提過,都是她一個人在驚心動魄,她在床上痛到哭的時候,也隻有她一個人去抱他、去喊他的名字,他沒有給她一點回應,也沒有問過,她為什麼會知道他的名字。
蘇梨華說:“記得。”
這幅畫就是證據。
“我天賦不夠,怎麼都畫不出你當時的眼睛。”他抱著她,捧著那副畫,“那個時候,你是在害怕嗎?”
好像不是。
她眼裡不是絕望,也不是希望,月光太暗,他當時看得並不太清楚。
“是心動。”林東山抓著他的手,去摸畫裡的眼睛,“蘇梨華,當時我是在看你。”
蘇梨華總是平靜淡漠的眼睛終於翻起了波瀾。
“搬過來和我住。”他把她手裡的畫抽走,抱她抱得很緊。
林東山點頭:“好。”
她不問為什麼,就算他讓她去死,她都不想問為什麼了。
但她聽到了。
蘇梨華說:“如果被丟到我床上是彆人,不會有蘇穀雨。”
他這個人,不會說愛的,如果她想聽的話,如果她想聽的話……
“我愛你,林東山。”
林東山抱住他,淚如雨下。
二月上旬,陳德寶的案子一審,被判處五年有期徒刑。
二月中旬,裴曆城夫婦一案被重審,裴康、陳青山、譚秀晶共同殺人罪成立,教唆犯裴康、主犯陳青山、從犯譚秀晶分彆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無期徒刑、三年有期徒刑。
入獄不到一周,陳青山就死在了監獄,死因是車禍後遺症。
二月底,裴康被診斷患有被害妄想症,三月中,於監獄自殺。
二月的最後一天,蘇梨華和林東山領了證。
沒有求婚的過程,是在飯桌上,由穀雨問起的:“爸爸,你什麼時候跟媽媽結婚?”
蘇梨華把問題拋給了林東山:“你什麼時候跟我結婚?”
林東山紅著臉沒有回。
他又問:“今天可以嗎?”
她回答:“可以啊。”
“我去換衣服。”
她起身,也去換衣服。穀雨在客廳思考,他要不要換衣服呢?
就這樣,蘇梨華帶林東山去領了證。
陳香台覺得這太不慎重了,太不隆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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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織: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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