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嬌嬌看著她,很是無語,真不知原主咋想的,留這麼個東西在身邊。
“從你算計主子的那一刻就該想到有今天。來人,把這個吃裡扒外的賤東西按住,重重地打。”
她可不會把這奴大欺主的人留在眼前礙眼,早早打發了省事。
田嬌嬌話音一落,院子裡針落可聞,連打掃的婆子都收住了掃帚。
“看來,我這主子當得還不如個婢子。”田嬌嬌冷笑一聲,看著呆住的麥穗,
觸及姑娘冷淡的眼神,麥穗猛地打了個激靈,“趙婆,王婆,你們倆還愣著做啥,拿姑娘的話當耳旁風嗎?”
“是。”
倆婆子聽到麥穗的提醒,丟了掃帚就衝了過來,擰著青穗的胳膊就把人拖下去。
“姑、娘,姑娘饒命……”難道她私下裡見秀才公,被發現了?
“堵上她的嘴,打!”田嬌嬌掏了下耳朵,躺在逍遙椅上,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勒痕,無語至極。
原主為了讓長輩同意她嫁給張秀才,一哭二鬨三上吊,三部曲她剛好走到最後一步,假裝上吊威脅,讓丫鬟去前廳報信,而她瞅準時機做做樣子。
卻沒想一腳踩空就假戲真做了。
效果自然也理想,全家人都被她鎮住了。
現在芯子換人了,也不知原主死哪去了?
但她穿來時,卡裡還有大把錢沒花完呢?
麥穗看著婆子把青穗拖到椅子上,啪啪的板子聲震懾著耳膜,心臟都跟著顫了顫。
婆子都是乾粗活的,力氣本來就大,掄的板子都帶了風。
青穗嗚嗚地叫,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來了。
她平時跟在姑娘身邊,養尊處優,皮膚水靈靈的,何時受過這等苦楚?幾板子下去,剛剛還嗚嗚掙紮喊叫的青穗,一會兒的功夫氣息就弱了下去。
田家總共就兩進的院落,紫藤院懲罰丫頭的消息直接把其他人引了過來,大家趴在門口,探頭探腦,竊竊私語。
“都圍在這裡做什麼?沒活乾了?”
說話間,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進了院子,看了眼板凳上奄奄一息的青穗,直接走向花架。
“這婢子怎麼惹我兒了,讓你如此動怒?”
她閨女,一直被家裡寵著,偶爾性子驕縱些,但膽子小。肯定是遇到了不得的大事才會動手處罰身邊的丫頭。
來人是原主母親米氏,鵝蛋臉,丹鳳眼,眼尾微微上挑,看著性格潑辣,卻是個女兒奴,在她眼裡,女兒做啥都是對的。
“怎麼把娘驚動了?”
田嬌嬌起身,圈著米氏的胳膊讓人坐到椅子上,順便把青穗慫恿她勾搭男主的事敘述一遍,之後氣呼呼哼了一聲,
“是我把青穗的野心養大了,她慫恿我去見張秀才,都是為了她自己。”
原主為愛癡為愛狂為愛哐哐撞南牆,青穗功不可沒。
這樣的人不處理了,難道還留著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