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母子倆用力過猛,把人作死了,舔狗時代結束了。
“張秀才不在書院住宿,也是體諒張大娘辛苦。”背地裡敗壞她的名聲還想得好處,吃屁吧。
聽著這不鹹不淡的語氣,崔氏一愣,“嬌嬌,你這丫頭,是不是沒聽清大娘的意思?炳文要回來了。”
“回唄,我還能攔著不成?”田嬌嬌微微一笑,招呼著麥穗走了。
崔氏看著主仆兩人越走越遠,臉色直接耷拉下來了,這死丫頭,上吊之後怎麼更蠢了,到底聽沒聽懂她的意思?
還是故意給她擺譜?
哼,等她進門了,看怎麼收拾她這個蠢東西。
田嬌嬌站在一個土坡上,看著遠處是高聳入雲的山峰,覆蓋著鬱鬱蔥蔥植被,山頂之處還彌漫著白色的霧氣,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既視感。
一條瀑布奔騰而下,彙集成河流,繞著村而過,為周圍的莊稼提供了灌溉水源。
田家村依河而居,搭建了一片錯落有致的農舍,約莫著有二三百戶,但像她們家兩進大院子,是村裡的獨一份。
周圍是綠油油的田地,現在不是農忙季節,偶爾能看到幾個農人穿梭在田間地頭。
原始的田園畫卷,彆有一番滋味。
山崖上的瀑布飛流直下,把河床衝得很寬。
田嬌嬌看著河麵蕩起的水波紋,眼神清冷。
青穗那丫頭慫恿原主,說魚湯補腦,最適合讀書人,若能親自釣魚熬湯,送給張秀才,定能打動他的心,結果河邊濕滑,她失足落水,被後山的小獵戶救了上來。
若是等田家人過來救人,原主的身體早就被衝到三裡外了。
就因為這事,沒少被張秀才拿來做文章,說她身體被彆的男人碰過,有了汙點。被PUA多了,原主竟然也認為自己不乾淨了,對不起夫君,在他麵前更是伏低做小。
我去,一想就心口疼。
麥穗默默地跟在姑娘身後,看姑娘盯著河麵發呆,忍不住開口,“大難過後必有後福,姑娘是有大福氣的人。”
大福氣?
青穗每次慫恿原主接近張秀才時,都會說這三個字,現在聽著膈應得很。
麥穗看著姑娘擰起的眉頭,突然就後悔了,青穗那死丫頭天天把大福氣掛在嘴邊,把她都影響了。
就在她想著怎麼解釋一下時,就聽到不遠處的灌木叢後,響起幾聲罵罵咧咧和拳打腳踢的聲音。
“打死你這個狼崽子,竟然敢咬我,不就是吃你一隻兔子嗎?”
“就是,周哥吃你的兔子是看得起你,彆給臉不要臉。”
“你一個外來戶,想要安穩住在咱們田家村,就得給我夾緊尾巴,否則,明兒就把你趕出去。”
說著,還有人啐了一聲。
田嬌嬌皺眉,邁腳走過去,
繞過灌木叢,就看到四五個熊孩子正圍堵一個少年,旁邊還有一人掐著腰,另一手拎著隻兔子,一臉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