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賀君魚拒絕了。
賀君魚笑眯眯地抱著他的胳膊,小聲說:“我長胖是因為去誰家,人家都給我大魚大肉藥膳準備著。”
“這些肯定是老爺子老太太提前透過氣兒的,這我心裡都清楚。”
“我住了一個半月,東家吃西家喝的才長這麼點兒肉。”
“真要是留下了,以後怎麼可能天天過這樣的日子,爺爺奶奶是有特彆供給,但那是給老人補身子的,我怎麼好厚臉皮全給吃了。”
賀老爺子和老太太定量每個月的肉蛋奶都有補貼,老人歲數大了,身上又有好些暗傷,賀君魚可不能不懂事兒。
秦淮瑾摸了摸她柔軟的發,心裡也沉甸甸的。
他低頭親昵地吻了吻愛人的額頭,“委屈你了。”
秦淮瑾從來沒想過能趕上賀老爺子,再說了,他就是從出生開始當兵,也趕不上老爺子的一身功勳。
他努努力,爭取趕上老丈人。
賀君魚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胸肌,笑著說:“真不委屈,除了有時候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神經病,其他的地方還真算不上委屈。”
她的這個出身注定了她在這個年代委屈不到哪兒去。
就連秦淮瑾口中的委屈都是現在絕大部分人一輩子達不到的生活水平。
“以後這話跟我說說就算了,可不要出去說,怕被人下黑手。”
秦淮瑾哼了哼,“本來就受委屈了,望都哪兒能跟京城比。”
就說百貨大樓賣的成衣,都是大城市撤下來,望都百貨大樓才上的。
要想買點兒什麼好東西,隻能去羊城市裡。
這多麻煩,哪兒有出門就能買到方便。
總之,在秦淮瑾眼裡,隻要麻煩自家媳婦兒的事兒,那都是媳婦兒受了委屈。
是他這個男人不行,沒本事。
賀君魚無奈,“你出去說說,就說我住二層小樓委屈了,說我家裡的衣裳布料用不完受委屈了,買不著新鞋委屈了,你看你會不會被爛菜葉子糊一臉。”
這話說出去都招人恨。
秦淮瑾愣了下,“這是你們應得的待遇。”
這是他拚了命才得到的待遇,他出任務的時候,生死不知,著急操心的是賀君魚還有孩子們。
等待的過程有多煎熬啊,賀君魚和孩子們等了一次又一次。
昨天晚上,兩人什麼都沒做,就抱著睡了個素的。
秦淮瑾靜靜地聽著媳婦兒說著她這一個半月的經曆。
現在在火車上,他跟賀君魚又靜靜地聽著兒子們興高采烈地比畫他們這一個半月的經曆。
看著堅強了不少的兒子,秦淮瑾再次覺得,暑假把三個孩子送到京城這個決定做對了。
下個暑假還這麼做。
“對了,咱們隔壁住上人了。”
這段時間兩人通話,秦淮瑾隻說了自己的誰人,關於彆人的話是一個字都沒提。
打電話多貴啊,他跟賀君魚每次隻舍得說幾句話,這麼幾句話的時間,他可不願意提彆人。
賀君魚眼睛一亮,“新來的副旅長怎麼樣,人好相處嗎,有隨軍家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