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等!設定補全程序是什麼鬼?!
隨著這個從來沒聽過的程序啟動,暴雨、閃電、雷鳴全都在一瞬間變為靜止。
眩暈感襲來,腦中蔓延起仿佛針紮般的劇痛……
等藤穀檸檸再睜眼時,發現自己正站在荒郊野嶺的一片樹林邊緣。
頭好痛啊……
她伸手想揉一揉太陽穴,卻看到了一隻白淨的小手……
沒錯,就是小!手!
她震驚地看了看自己,小小的一隻,從身體來看頂多隻有五六歲左右。穿著一件套頂的白色袍子,裡麵竟然是真!空!
???
什麼鬼?!
這畫麵未免也太獵奇了點吧!
“係統你給我滾出來!解釋!”
【設定補全程序就是,有一段關於你自身的設定,需要你自己去補充完整。係統突然跳出來的,我也是第一次見……】
???
“你又故障了嗎!”
【應該不是故障,從修複的進度來看,這個應該也是係統修複程序中的一環。】
“係統的故障,竟然還要我幫忙修,好離譜……所以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修好?”
【快了,這項程序修複完畢應該就差不多了。】
“行吧……所以簡單點來說,這相當於是我小時候的回憶?”
【這我就不知道了,那個你知道的……故障嘛。】
行。
破爛係統,還是那個破爛係統,永遠都要靠她自己猜。
但是眼前這個狀況也過於迷惑了。
一個隻有幾歲的小女孩全身真空穿著一件小白袍子,她甚至連鞋子都沒有,就這麼光著腳站在草地上。
藤穀檸檸抬眼看了看四周,發現身後的不遠處有一座巨大的設施,外圍都立著高高的圍牆,看不出來是什麼。
在原地不知所措了一會兒,她決定向前走,進樹林裡看看。
嘶——即使縮小了,身體也還是一樣對痛覺極其敏感,赤腳走在草地上的感覺也太銷魂了吧!
不要說踩到石子碎礫什麼的了,就連草葉劃過腳心,都火辣辣的疼。
這身體是不是有點敏感過分了?
藤穀檸檸眼淚汪汪地蹲下身,揉了揉腳心。緩了一會兒剛準備繼續走,卻倏地在草葉上發現了幾滴新鮮的血液,而且還一路延伸向了不遠處。
!?
藤穀檸檸敏銳地察覺要素,是線索的味道!
她果斷順著血跡尋了過去,撥開草叢,和一雙熟悉的綠眸對上了視線。
銀色頭發的少年,渾身都是血,雖然看著年紀變小了,但那雙綠眸還是帶著熟悉的戾氣。
少年看似虛弱,卻又莫名透著狠戾,像是隨時會撲上來咬她一口的野狼。
!!!
“爸、爸?!”
藤穀檸檸脫口而出,喊出兩個字。
喊完之後,她就發現有點不對,年紀不對。
這少年就是再強,也不至於生出她這麼大的女兒吧。
還有就是,她身體的狀態好像也有點不對,腦子裡明明思維都是清晰的,但是要開口說話時,就仿佛是蒙了一層紗,行為、語言都十分滯澀。
就像是……
琴酒喘息著掃過眼前女孩蒙著一層霧氣的黑眸,握著槍的手稍稍放鬆:“什麼啊,原來是個傻子嗎。”
沒錯!
簡直就像是個傻子啊混蛋!QAQ
係統!滾出來解釋!
【那個、我故障了嘛……可能是程序有點問題,導致你的投放狀態不是很穩定。你彆急!隨著程序的修複,過段時間就好了,你可能需要適應一下。】
豈可修!
就連修複程序都bug這麼多!
藤穀檸檸眼淚都要出來了,果然是天道好輪回,沒想到變成癡呆的竟是她自己。
好氣啊,每次碰到這個狗男人就沒好事!
每次都打她,甚至還殺過她一回!
雖然不知道他這渾身是血的是怎麼回事,藤穀檸檸還是氣得一把揪住了他的頭發泄憤。
“死、死!”
可惡啊,她連句罵人的話都說不完整了。
頭皮傳來的刺痛讓琴酒皺了皺眉,因為身上的傷他暫時沒法動彈,語氣裡又染上幾分暴躁:“滾開。”
雖然不知道這個小癡呆是從哪裡跑出來的,但目前來看至少沒有威脅性,而且她這副樣子……
白皙柔軟,皮膚光滑細膩得沒有一絲傷痕,像是被人精心培育的嬌花,隻有乾淨的白袍裙角沾染了些許泥土。
琴酒掃了眼不遠處組織的研究所。
出現在這裡隻可能是組織的人。
是研究所的人?
研究員的孩子嗎,還是……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研究所忽然傳來一聲尖銳的警報聲,緊接著整座研究所都開始閃爍刺眼的紅燈,像是出了什麼大事。
這突如其來的刺耳警報嚇得藤穀檸檸一激靈,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手裡還抓著狗男人的頭發。
被拽得牽動到傷口,琴酒悶哼了一聲,又握緊了手中的槍:“你這個……”
?!
這個狗男人是隨時隨地身上都帶著槍嗎!
藤穀檸檸一驚,正想逃跑,身後忽地響起一個溫柔的女聲,
“原來在這裡……不行啊,不是說過不能亂跑的嗎?”
藤穀檸檸疑惑地轉過身,看到一個淺金色長發戴眼鏡,身穿白大褂的女人,正神色焦急地往這邊跑。
金發女人在看到她的瞬間,像是鬆了一口氣。
這又是誰???
藤穀檸檸懵了,雖然不認識,但是看起來對她態度很是關心的樣子,於是她果斷朝她伸出了雙手,喊道:“救!”
救命啊!
看到沒有!這個狗男人要對她開槍!
宮野艾蓮娜聞言一愣,看到了草叢裡渾身是血的少年:“是組織的、人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又看見藤穀檸檸手裡攥著的銀發,宮野艾蓮娜顯得有些無奈,上前掰開她的手,溫柔地問道:“是想要救他嗎?”
???
什麼呀,不是啊!
藤穀檸檸要急死,這些人是什麼理解能力啊!她著急地揮了兩下手,又想去揪狗男人的頭發,卻被金發女人攔住。
可惡,她隻是想揍這個狗男人一頓,怎麼就這麼難!
宮野艾蓮娜看了兩眼少年,在白大褂裡掏了掏,摸出一個藥瓶狀的東西,從裡麵倒出一顆放在了少年臉旁,
“算你運氣好,身上剛好有開發中的新藥,雖然效果沒有她……那麼好,但治你的傷足夠了。你也可以選擇不信,藥我放這裡了。”
說完,宮野艾蓮娜抱起藤穀檸檸,就向研究所走去。
???
藤穀檸檸頭上的問號都快繞地球一圈了,什麼組織,什麼新藥,什麼意思啊???
從那個狗男人的牙白程度來看,這個組織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金發女人又發現了她通紅的腳底,開始歎氣:“還好沒有破……不是怕痛嗎,怎麼還這樣亂跑……睡一會兒吧。”
藤穀檸檸猝不及防嘴裡被她塞了什麼東西,還入口即化,然後沒幾秒她腦子就昏昏沉沉了起來。
???這什麼謎之劇情?
能不能給個提示?她真的不喜歡玩解謎遊戲啊!
意識沉浮中,耳邊斷斷續續地響著女人溫柔的聲音。
這種朦朧感,隱約讓她覺得有些熟悉,之前好像也有過這種場景……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痛感是在警告你不能受傷……”
“再亂跑又會被鎖住,不是不喜歡那樣嗎……難道是……想要朋友了?”
“朋友嗎……組織裡的人不行呢……”
聽著這些意味不明的絮叨,藤穀檸檸意識逐漸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