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解開圍裙就扔到了他的臉上,“你看看人家!”
結婚這麼多年,也沒見他什麼時候給我送過花!
山田裕也看起來有點懵,咬著嘴裡的餅乾,忽然皺起了眉,“這餅乾不是你做的?”
我一愣,看了一眼,“啊,這是隔壁剛搬來的黑澤太太做的,她今天上門來打招呼了。”
“噢……”
山田裕也放下了餅乾,轉而吃起了旁邊的芋頭乾,“我就說,你才不可能會做這麼時髦的玩意。”
???
我這個火啊,噌的一下就冒了出來,直接就撲了過去,“看我不跟你拚了!”
可惡的山田裕也,頭再次被我敲得邦邦響,然後乖乖地去做飯。
我看了一眼桌上被吃完的芋頭乾,和他吃了一塊之後就沒再動過的小餅乾,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拿起小餅乾,嘗了一口,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
這也太好吃了吧?!
桃醬這是什麼神仙手藝!!!
好奇怪啊!
這下我更摸不著頭腦了。
這麼好吃,山田裕也他為什麼皺眉?
……
那天之後,我和桃醬的走動也變得頻繁起來。
但是很少有碰到黑澤先生在家的時候,據桃醬說,他不太喜歡見陌生人。
我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沒想到這黑澤先生長得高高大大、氣場很強的樣子,還是個社恐呢!
隻有一次,我老公出差去了不在家,晚上我就留在了黑澤家吃晚飯,結果在客廳裡剛好碰上了下班回來的黑澤先生。
一抬頭就對上一雙冷冰冰的綠眸,差點沒把我嚇死。
我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就在這時,桃醬甜甜的聲音傳了過來,
“陣!你回來啦~”
幾乎是在這聲音響起的同時,男人渾身冷冰冰的氣勢瞬間消失,接住了撲過來的人影。
我親眼見證了什麼叫冰山融化、眼裡除了你就看不到彆人……我國文不好,也誇不出什麼花來。
怎麼說呢,就感覺黑澤先生看桃醬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似的。
我懷疑要不是我在這裡,黑澤先生當場就要把人按牆上了。
好家夥,按說桃醬高中畢業就結婚了,那他們至少結婚四年了吧?
怎麼還能黏糊成這樣,我簡直沒眼看。
“怎麼又做飯了?不是說了不準做。”
黑澤先生在她額頭上親了親,遞上今日份的玫瑰,鬆開了她。
“哎呀沒事,我也不是總會切到手,你好囉嗦。山田太太今天在我們家吃飯。”
桃醬抱怨了一句,就給黑澤先生介紹了一下我。
“不好意思,打擾了。”
在看到黑澤先生之前,我也沒想到會這麼打擾啊!
現在我自己都感覺自己就是個人形電燈泡,那叫一個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黑澤先生沒說什麼,隻是隨便點了點頭,就牽著桃醬進了廚房。
我隱約聽到裡麵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怎麼做,你告訴我。”
!!!
看不出來,黑澤先生那———個樣子,竟然還會做飯呢?!
我想象了一下,就他那張臉,拿著菜刀我都感覺像凶器。
帥是帥,就是看起來脾氣不大好,但是吧,他看著桃醬的時候,真的能讓人品出點“命都給你”的味道來。
誠不欺我。
“阿嚏!”
忽然我鼻子一癢,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看到桌上插著的玫瑰花,我這才想起來,我有點花粉過敏。估計是家裡平時都沒有花,所以我都忘了這回事了。
我揉了揉鼻子,將花放遠了一些,繼續等待我的晚飯。
然而最終我也沒能等到,因為沒一會兒我就聽到廚房裡傳來了點壓抑的哼唧聲。
我頭皮頓時一麻,伸頭看了一眼。
黑澤先生正把桃醬按在水池邊上親呢,從背後看過去,隻能看到男人高大的背影,嬌小的桃醬被擋得嚴嚴實實。
隻在男人的衣袖處,露出幾根細白的手指沒什麼力氣地揪著。瑩白的色澤,搭在純黑的布料上,白得晃眼。
但是很快連手都被男人按住……
我火速地溜了,直接一個百米衝刺就衝回了自己家。
還吃什麼飯啊!光狗糧都吃飽了!
哼,誰還沒有老公了!
……忽然有點想念山田裕也那能敲響的大腦殼了。
……
第二天,我出門買菜的時候,又碰見了遛狗的桃醬。
“真是不好意思啊,山田太太!”
桃醬看起來慌得不行,一個勁地道歉,“說了要留你吃飯的!等我回過神來,你就不見了……”
我笑著擺擺手,又調笑了她兩句。
本來我還奇怪就憑這小夫妻的恩愛程度,怎麼到現在還沒孩子,但是看到桃醬和路過的警察打招呼,我就明白了。
桃醬還小呢,她還要去警校、當警察,確實不好這麼早就被困在家裡。
“鬆田警官,早上好呀~”
聽到這句,我抬頭看了一眼,是個黑色卷毛的帥氣男人,長得真不錯。
說起來,桃醬身邊的帥哥尤其多,我都碰見過好幾回了,各色各樣,一個賽一個的帥。
和兩人打了聲招呼,我就走了。
今天晚上山田裕也要出差回來了,我準備做頓好的。
臨走時,我聽到桃醬興奮的聲音在問,“對了,鬆田警官!你追到萩原警官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鬆田警官的臉色一下子就綠了。
……
傍晚的時候,山田裕也回來了。
我奇怪地看著他手裡拎著的大袋子,問道:“你這拿的什麼?”
“紅薯。”
山田裕也把袋子遞給我,回房去換衣服,“出差的那個縣剛好產這個,你不是總愛曬這個曬那個的?看到就買了點。”
我有點無語,“這東西也值得你背那麼遠,背回來嗎?紅薯哪裡買不到。”
然後我就看到山田裕也表情怪怪地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見他換了衣服出來,我又抱怨了一句,“人家隔壁黑澤先生每天都給桃醬帶花,你就送紅薯,一點都不浪漫。”
山田裕也表情好像有點無奈,摸了摸我的頭,轉身走進廚房,“玩你的紅薯吧,我來做飯。”
我噘嘴,“你又嫌我做飯不好吃!”
山田裕也笑了一下,“傻不傻?”
我:“???”
我剛準備找他拚命,忽然聽到他嚴肅的聲音傳來,“怎麼有羊肉?你自己羊肉過敏你忘了?命不想要了?”
我:“!!!”
怎麼可能?!
我明明買的是牛肉!
也不知道是買的時候,我看錯了,還是老板搞錯了……不過這生肉不都長得差不多嗎,他怎麼看出來的?
被教訓了一頓的我,完全不敢反駁,拿著垃圾袋出門扔垃圾。
剛好隔壁的黑澤家也要出門,看起來應該是要出去玩。
桃醬打扮得特彆漂亮,穿著一條紅色的小裙子,勾出纖細的腰肢,頭上戴著個毛茸茸的發飾,隨著她走路一晃一晃的,像對狐狸耳朵。
杏眼彎彎,鼻尖翹翹,可愛得不得了。
“要背~”
桃醬甜甜地朝身邊的男人伸手,黑澤先生一彎腰就將她背了起來。
桃醬抱著黑澤先生的脖子撒嬌,“要吃冰淇淋~”
黑澤先生低沉的嗓音遠遠地飄過來,“嗯。”
夕陽下,兩人逐漸走遠。
高大的男人背上小小的一隻,看起來異常和諧。
我回到家裡,還有點回不過神來。
看著端著菜,從廚房裡走出來的山田裕也,我眨了眨眼,朝他伸出了手,“要背~”
然後我就感覺山田裕也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智障。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個混蛋,我跟你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