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件事我知道了,不出意外他們今天就會離開京海。
 你也要加快調查進度,李書記隻給了你一個月的時間。”電話那頭傳來高育良溫和的聲音。
“您放心,我心裡有數。”祁同偉恭敬地回答道。
掛斷電話後,見幾人都有些好奇,祁同偉解釋道:“高育良市長是我在漢大的老師,在法律這塊絕對是權威,即使放在全國也算的上是知名的專家學者,隻不過是從了政而已。
各大高校都有他的同學朋友,全國各地的司法係統也有他的同學朋友,他一個電話就能讓這幾人在律政界混不下去。
你們記住,在我國再好的律師也免不了和官方打交道,因此對於律師大可不必將其當做洪水猛獸。”
果不其然,高育良給幾名律師的老師打了電話,他沒有多說,就一句話你的學生現在正在為黑社會分子做辯護,嚴重影響了警方正在開展的掃黑除惡行動。
幾人接到電話之後非常的生氣,自己的學生竟然敢為黑社會分子做辯護,當下狠狠的訓斥了幾人。
幾名老師告訴自己的學生,若是執意給黑社會團夥做辯護,自己就沒有這樣的徒弟。
麵對老師們的嚴厲斥責,幾人哪敢逗留,一個個恨不得肋生雙翅,飛速離開京海。
祁同偉一點也不意外幾人的離開,在我國的律師和西方截然不同,一定程度上人脈關係比業務能力更重要。
陳泰現在是誰也見不著,也因此他並不知道自己聘用的幾名律師已經離開京海。
當然陳泰壓根就沒有把希望寄托在律師身上,那些隻是他的煙霧彈以及必要的律法保護,他真正的殺手鐧是港島的劉生。
劉生是一位情報商人,在政商兩界都有相當深厚的人脈和關係網,他本人麾下有專門負責去內地“撈人”的行動人員。
24小時之後,陳泰還是什麽也沒說,被祁同偉下令關進了監所,有程度帶人看守,不準任何人探視。
京州酒店內,一名手下正向劉生彙報調查情況。
“劉生,陳泰陳老板的委托恐怕無法完成了。”手下語氣有些無奈地說道。
劉生皺起眉頭,用港式普通話問道:“這是怎麽一回事?陳老板不是說沒有證據指認他嗎?”
手下搖了搖頭,解釋道:“陳泰這次得罪的人是祁同偉,是祁同偉要弄他。為了一個陳泰去得罪裴一弘不值得。”
劉生聽後,思考片刻後,認真地說道:“話不能這麽說。雖然祁同偉確實不好對付,但我們接下這個委托,就要儘最大努力去完成任務。
即使最終未能成功,有所損失,也不能放棄任務,不能壞了咱們的口碑。
萬一咱們能成功幫助陳泰解決問題,不僅可以獲得豐厚的報酬,還能提升聲譽和影響力。即使失敗,隻要付出努力,其他人也不會說什麽。”
手下聽了劉生的話,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隨後,他轉身離開房間,繼續去處理這件事情。
且說,陳泰進去之後,最著急的不是彆人,而是他的那群朋友們,一個個擔驚受怕的,也都在想辦法把陳泰弄出來,當然也有想弄死陳泰的。
黃嚴軍也失去了往日的儒雅與氣度,他現在就想知道陳泰究竟握有自己多少證據,陳泰的想法他從未看透過。
陳泰的問題還未解決,他們又收到了壞消息,高育良開始行動了,他直接將京海市發改委主任趙國治。國土局局長費民丶住建局局長劉建給免了。
高育良的這一手,直接震懾住了一些領導乾部,一個個再也不敢卡著萬花影視城的項目不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