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帥看著李成陽，一臉為難地說道：“我就是怕你被牽扯進來，你怎麼就不聽勸呢！”
李成陽神色鄭重地回應道：“馬哥，究竟是什麼人，能讓你如此害怕？”
馬帥無奈地搖了搖頭，語氣堅決地說：“不行，我絕對不能讓你跟我一起冒險……”
“馬哥，馬帥！你好好看看我，你認為我李成陽會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嗎？
難道你以為你死了以後，我會無動於衷，不替你報仇？
還有，你覺得靜雅能夠承受失去父親的痛苦？”李成陽情緒激動地打斷了馬帥的話。
馬帥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你是不是殺過人？”李成陽沒有給馬帥說話的機會，直截了當地問道。
馬帥瞪大眼睛，驚愕地看著李成陽，反問道：“誰告訴你的？”
“我去問過嫂子了，這是她告訴我的，她說你在一次醉酒的時候說過，你和董耀一起殺了人。”李成陽平靜地回答道，然後緊緊盯著馬帥，期待著他的否認。
這些年來，馬帥一直將他視為親弟，而他也早已把馬帥當作兄長看待。
他希望馬帥能親口否定這個答案。
馬帥歎了口氣，過了片刻，他開口說道：“人不是我殺的，是董耀殺的。”
李成陽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親手參與殺人就還有轉機。
“馬哥，你詳細說說，咱們一起想想辦法。”
馬帥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緩緩說道：“罷了，我就告訴你吧。”
接著，他開始講述起那段深埋心底多年的往事。
“那是十年前的一天，董耀打電話告訴我，讓我約一下麥自立，說是要商量村村通工程的事宜。
當時，我正因這個工程而煩惱不已，便通知了麥自立，他很快就趕到了約定地點。
大家坐下還沒說幾句話，麥自立喝了一杯董耀拿來的飲料就昏過去了。
緊接著，董耀拿起一把施工用的皮錘，狠狠地砸向麥自立的腦袋。
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完全沒有預料到董耀會如此凶殘，隻能驚恐地躲在窗戶邊，眼睜睜地看著董耀將麥自立活活砸死。”馬帥回憶起這段經曆，仍然心有餘悸。
李成陽不禁將自己代入了警察的角色，追問道：“事後呢？”
“事後董耀就給……”馬帥咽了咽唾沫，舒緩了一下緊張情緒。
接著說道：“董耀給高明遠打了電話，並按照他的指示，將麥自立的屍體裝進麻袋，搬運至我們正在施工的路段上停著的一輛白色麵包車上的後備箱裡。
然後我們就按照高明遠的指示離開了現場，至於麥自立的屍體究竟被拉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也沒敢問。”
李成陽疑惑的說道：“這麼說，是高明遠指使董耀殺害了麥自立，他為何要這麼做呢！”
馬帥點點頭道：“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一直沒有答案，再加上害怕就一直沒敢提，後來認識你之後，公司逐漸走向正軌，就慢慢脫離了高明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