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正國對女婿也是有要求的,那就是聽話,能力不能太強,野心不能太大,因為鐘家有自己的接班人,不能把太多的資源用在女婿身上。
野心太大之人容易惹禍,反正隻要背靠鐘家,混個副部一點也不難。
就像上一世的侯亮平一樣,處處被鐘小艾壓製,自然也生不出野心,有鐘家這塊牌子在,即使什麼也不做,混個副部也是絕對沒問題的,甚至正部也尚未可知。
說回正題,陸濤雖然得不到鐘家太大的支持,但隻要他還是鐘正國的女婿,其他人就必須給他一份麵子。
趙德漢這起案子其實很簡單,舉報的線索非常詳細,無論去的是誰,都能獲得這個功勞,就因為陸濤是鐘正國的女婿,這個功勞最終還是歸了他。
且說陸濤帶著幾名手下,來到一處幾十年前的政府集資樓,趙德漢就住在七樓,當他們推門進去時,趙德漢正在吃飯。
趙德漢看了一眼陸濤就已經猜到他們此行的目的了,儘管內心慌亂,他還是強裝鎮定。
“你們是誰,這是我家,是誰讓你們不打招呼就進來的,還有沒有一點禮貌了。”趙德漢手裡捏著半瓣蒜故作氣憤的說道。
陸濤沒有說話,而是斜眼打量著這處舊住宅樓,似乎沒想到京城還有環境這麼差的住房。
“放下,誰讓你們翻我東西的,再不放下我就報警了。”見陸濤等人不說話,趙德漢繼續說道。
“這是搜查令。”陸濤慢慢的亮出搜查令。
“搜查,不是,我這有什麼可搜查的。”趙德漢感覺腦門上已經出汗了,為掩飾內心的慌亂,他吃了一口麵條一口蒜。
接著他對一言不發的陸濤道:“不,你們不能欺負到我這個平頭老百姓身上吧?”
趙德漢繼續說道,語氣儘量平緩,以免讓自己看上去膽怯。
“你可不是老百姓,你是處長啊!”陸濤嘴角露出輕蔑的微笑。
之前無論在嶽父家或者自己家中,他都是被統治的那一個,活的小心翼翼的,這就導致他產生了一種心理。
他喜歡高高在上的看人,最想看到的就是那些被自己抓住的官員求饒的畫麵,這讓他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處長?處長算個屁,在京城,一板磚下去能砸到一大片處長。”趙德漢自嘲的說道,既是對陸濤的回應又何嘗不是對自己境遇的自嘲。
趙德漢是最早的那批大學生,才華橫溢,畢業之後就分配到了中央部委能源部。
按理來說以他的資曆以及才華早就提拔了,但他和上一世的祁同偉一樣,同樣來自農村,沒人扶持一直提拔不上去。
不過他和祁同偉不同,因為處在中央部委,就是待著不動,也能慢慢升到處長甚至廳長這一級彆。
趙德漢是2008年開始擔任煤炭處處長的,原本這個崗位的“含權量”一般,他能擔任這個職位也是因為其他人挑過後剩下的。
可沒想到他剛上任不久,受煤炭價格雙軌製影響,煤炭價格是一路攀升,他這個處長的“含權量”也是不斷上升。
趙德漢前幾十年過得一直很清苦,再加上農村出身的他格外的喜歡錢,很快就淪陷了。
這倒並不是說他道德底線低,就他的那個位子,派上去100個,不敢說百分之百貪腐,但百分之九十九卻是一定的。
“可你這個處長不一樣,權力大,我都聽人說了,拿個部長跟你換你都不換,是吧?”陸濤嘲諷的說道。
“權力大小,那都是為人民服務!”趙德漢轉過頭對陸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