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平,你和祁書記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同學嗎?”和祁同偉分開後,錢惠民低聲詢問侯亮平道。
“錢書記,我和祁書記隻是校友,我們之間的關係一直挺一般的,不過我也沒想到他連一點麵子也不給。”侯亮平苦笑著說道。
錢惠民看了他一眼道:“你今天的稱呼本身就有問題,場合不對,
祁書記本身就有氣,你沒有及時到來也就罷了,來了之後還直呼學長,怎麼祁書記沒有職務?
你要記住,若是在同學聚會或者酒桌上,你或許可以稱呼祁書記學長,其他任何時候都隻能稱職務。”
說實話,他對今天侯亮平的表現很不滿。
若不是實在沒人,加之侯亮平一直以自己的心腹自居,外界也都認可這種關係,他真想換一個人。
隻是如今一切已成定局,他必須支持侯亮平,這不僅僅是一種政治態度,也是做給其他下屬看的。
侯亮平隻能點頭答應下來,趙立春離開漢東,他的大粗腿已經沒有了。
與此同時,陳岩石等人終於醒來,看著守在病房門口的一眾警察,陳岩石滿腦子都是問號。
揉了揉腦袋,他終於想起來了,自己因為支持王文革等人的護廠行為,被程度命令手下開槍射擊了。
從身體的感知情況判斷,他知道公安用的是麻醉槍。
看到三人已經醒來,公安戰士連忙去請醫生。
醫生看了看幾人的情況,然後道:“麻醉劑的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差不多還需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徹底過去,不過已經不影響基本的活動了。”
確認幾人沒事之後,京州市刑警支隊中隊長何軍走上前去道:“既然已經沒事,咱們換一個地方去說話。”
“你們要帶我去什麼地方?”陳岩石內心咯噔了一下,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市公安局。”何軍並沒有瞞著三人。
“我不去,我還要回去給我兒子做飯呢?”鄭西坡激動的說道。
“這不是要不要去的問題,而是你必須去的問題。”說著示意下屬進來給幾人紮上手銬。
“不用,我跟你們去,我倒要看看他程度能把我怎麼樣?”陳岩石哼了一聲。
何軍並沒有堅持給陳岩石紮上手銬,隻要他可能配合就好。
說到底,陳岩石作為漢東省檢察院原常務副檢察長,兒子陳海又是漢東省檢察院反貪局局長,大家都不想得罪他們。
這萬一要是得罪了他,被陳海盯上那將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正在何軍帶著幾人離開醫院之際,陳海從外麵走了進來。
“陳海,你不要管我,我倒要看看他們要把我怎麼樣?”還沒等陳海開口,陳岩石便說道。
陳海皺了一下眉頭,說實話他對於父親的做法很不滿,沒事待在家裡跳跳舞打打拳不好嗎,乾嘛要和大風廠扯上關係。
不過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父親,他也不能不管。
即便拋開父親這個身份,他也不能看著陳岩石不管,彆看這老家夥退休了,但他的個人關係還在。
他有三名戰友都是副部級的官員,雖說退休了,但都成了政治家族,家族實力不俗。
雖然雙方不怎麼聯係,但隻要陳岩石開口,幫個小忙還是不成問題的。
最關鍵的是,他還有一個侄子沙瑞金是中江省省委書記,據說前途遠大。
因此,即便拋開父親的身份,純粹以利益而論,陳海也不能不管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