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
電話裡，包涵歉意的聲音，聽起來讓人心為之酥麻，在向陽愣神的時候，她接著說道：
“給你添麻煩了。”
“沒…沒有。”向陽咕噥著，飄向車窗外的眼神晃動了一下。
通過蔣沐沐的憤怒，他大概知道網上應該出現了什麼不實的報道涉及到他與劉茜茜。
但具體事情嚴重到什麼程度。
向陽一無所知，也並沒想過多的。畢竟，他又不是混在華夏娛樂圈的，在意這些乾嘛。況且，這種風吹草動的報道過不了幾天就會被當作垃圾被人遺忘。
互聯網，是沒有記憶的，不是嗎？
但當聽到劉茜茜語氣裡中的忐忑，他的腦海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昨天自己在機場裡的表現。
應該是自己跟對方說一句抱歉吧。
如果不是因為顧忌勒梅爾即將接任女裝創意總監這事，愛馬仕集團還在保密階段，自己昨天在被記者追問的時候，也不會是那般怒不配合的姿態。
“應該是我跟你說一聲抱歉，昨天我…”回憶間，向陽也在一陣沉默聲中，開了口。
電話那頭，聽到這聲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因為沉默在思索再說點什麼的劉茜茜，不經意的“啊”了一聲。
回過神來，她趕緊說道：“沒有沒有，是我給你添的麻煩，應該是我給你賠禮道歉才對。
網上有…有不少不實的言論，你不要太在意。”
“怎麼會？”向陽抿了下嘴角，“不過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倒是你，要辛苦一些了。”
“我…我習慣了。”
劉茜茜語氣和緩，眼神卻寫滿了悵惘。
她說完，倆人之間又回到了沉默的狀態，彼此的耳畔中傳遞著的隻有電話中輕微的“沙沙”聲。
“真希望他說點什麼…”
聽著“沙沙”聲，想到那幅插畫，那段文字，些許的期盼讓劉茜茜輕咬了一下嘴唇。
向陽不知道一般人聽到這種話，會如何安慰對方，他隻覺得自己的喉嚨突然發乾，有些話想要脫口而出，但礙於彼此的關係，他又不知道說出來合不合適。
正當他腦海在盤算著說點什麼，讓倆人的氣氛輕鬆一些的時候，電話那頭同樣沉默中，一個成熟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茜茜，電話打完了麼？”
“啊，媽媽，我打完了。”拿著電話，低著頭盯著自己手指發呆的劉茜茜，像極了一頭受到驚嚇的小鹿。
她慌亂的甩過頭，捂著電話的收音處，看向母親。
“那道完歉就趕緊過來吧，有個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
“嗯，好的。”
聽到是要商量事情，劉茜茜仿佛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臉上沒有露出什麼情緒，而是很平淡。
就像她剛在電話裡說的一樣，習慣了。
隻是，她這般模樣，在為人母的劉小麗眼裡卻彆有另外一番滋味。
她看的出來，電話還沒打完，那緊張的樣子哪裡是一向乖巧聽話的女兒藏得住的。這讓她不免好奇，倆人聊了什麼，“先跟你朋友打聲招呼，我在外麵等你。”
出於對女兒的尊重，她並沒有開口詢問。
用手比劃了一下女兒捂著電話的樣子，她點點頭，離開了臥室的門口。
房間內，一身睡衣，散落著發絲的劉茜茜白皙的雙頰，忽得抹上了一層紅暈。
謊言被戳破的她，顧不得電話那頭等候的向陽是個什麼樣子，趕緊拿起手機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我先掛了”之後，就關掉了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