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工具的是一張六七十年代舊木台子。
可能是臨時擺場的時候,剛從倉庫搬上來,上麵不僅有灰塵,還有不少沙礫。
作為一名找漏、砸掛、擺局行家。
我肯定不會聽從馬萍擺布。
馬萍要我用舊木台子上三樣東西。
我偏不用。
被吊著的兩位包袱軍,眼睛死死地瞅著我,目光中充滿了絕望。
他們心裡無比清楚地知道。
兩人當中。
今天必然要掛掉一個。
而我。
則是那位送葬人。
我緩緩地撿起了舊木台子上麵如同豆子一般大小的石頭。
馬萍見狀,頓時滿臉布滿了不可思議。
爾後。
她神色恢複,冷臉說道:“艸!這尼瑪有點意思了!行,看一下你到底有多牛逼!”
我甚至都沒走到十米劃線的地方。
反而。
身子倒退了幾步。
凝神靜氣,聚力於腕。
對準他們頭上兩尊瓷瓶,手往前迅疾一彈。
“哢嚓、哢嚓”兩聲響動。
兩尊瓷瓶的肚子,各出現了一道彈孔一般的小洞。
穿堂洞!
兩粒石子貫穿瓷瓶而過,帶著餘勢,飄向了遠方,落在地上。
跳躍、舞動。
沒錯。
兩尊瓷瓶全都是贗品!
馬萍給我設了一個死局。
她根本沒想放過兩位包袱軍中任何一個。
出的考題。
明顯帶著戲虐、鄙夷。
懷技就是懷雷。
活著才是王者。
死了一缽爛土。
九兒姐教我擒拿格鬥殺人技。
之前血戰裴哥手下紅花棍郎,隻算擒拿格鬥術,這才是真正的殺人技!
第一次用上了。
甚至。
我可以眼睛蒙上黑布。
耳朵聽著風吹繩子的響動之聲,用石子去射中瓷瓶。但是,如果這樣,就無法保證能穿孔而出,頂多隻是砸中或砸爛而已。
有人會問。
舊木台子上不是有獵槍嗎,你是不是不會用槍?
我會用槍。
但獵槍裡麵罐裝的,一般都是散彈火藥。
這種槍靠後座力進行推射,將散彈給打出,依靠散彈四散射開,來傷害獵物。
如此一來。
瓷瓶必然會四散而裂。
兩位包袱軍也會掉進下麵埋有火紅倒刺鋼刀的大火鍋裡。
馬萍怎麼對付他們。
我管不著。
但讓他們作為工具人成為投名狀。
我做不到。
瓷瓶穿透小孔。
足可以保證。
在毀壞了瓷瓶的同時,他們不會因此而掉落。
生而為人。
可以狠,但必須善良。
兩者並不矛盾。
兩位包袱軍見狀,徹底懵逼了。
爾後。
他們頓時大喜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