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多鐘,肖胖子來了。
我問道:“老爺子身體還好吧?”
肖胖子回道:“可彆提了!給了他二十萬,他起初懵逼,後來還真信宋鈞窯青花瓷瓶出手了,問我剩下的錢哪兒去了。我說按照蘇子的要求,全拿來買房了。老爺子說,蘇塵這孩子腦子就是好,要你是他兒子該有多好。”
“他跟我嘮這個,我能不生氣嗎?跟他犟了兩句嘴,結果老頭直接發飆了,揮著點滴杆來砸我,讓我滾犢子回去,好好跟你學。你看看,我這後脖子的血絲還在呢!”
我突然有些羨慕肖胖子。
要是自己父母在該有多好。
嬉笑怒罵皆天倫。
我說道:“你彆老跟肖伯抬杠,肖伯也就是嘴犟,其實對你可心疼著。”
肖胖子罷了罷手:“不說他了。叫我來是文活還是武活?”
我回道:“武活。”
爾後。
我將馭王劍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自己計劃跟他講了。
肖胖子聽完之後,轉了幾下牛眼:“點雙響炮這事兒,你想出來的?”
我問道:“你啥意思?”
肖胖子說道:“我的意思,這特麼哪裡是奪寶,簡直是在玩諜戰片!你老說古玩不是玩古,而是玩人,這次我算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玩人!”
我問道:“沒信心?”
肖胖子聞言,將嘴裡的煙給吐了,回道:“姥姥!我以前是乾包袱的,每當拉洋片的時候,整個人就像上了發條,宰這幫洋崽子比啥都痛快!這阪田還想動咱們寶物的歪心思呢?哪怕我豁出去剁了他,也不能讓馭王劍給溜了,幾年牢哥們蹲得起!”
我說道:“不逞匹夫之勇,今晚約上陸岑音,敲定方案。”
當天無事,我們倆人還去“酥小許燒菜館”看了一下。
許清把菜館清理的窗明幾淨,非常清爽。
牆上貼著不少她的拿手好菜,有些食材也提前準備了,就等著開業。
飯館裡招了一位女服務員,叫小靜。
看起來踏踏實實的小姑娘。
許清讓小靜叫我大老板,叫肖胖子二老板,叫自己小老板。
小靜大大方方地跟我們打招呼。
叫肖胖子二老板的時候。
肖胖子不樂意了,說道:“你這稱呼我聽著像罵人,叫肖老板或者嵐老板都行……反正那什麼,你彆叫二老板!”
這話惹得大家格格直笑。
我突然想起一個事,對許清說道:“姐,禮拜三開業那天我們有事,可能會弄到很晚,要不咱換一個開業時間?”
許清聞言,回道:“乾嘛要換?你們不回來,飯店不開業。再晚我們都等,我還要等你來打炮仗呢!”
肖胖子笑道:“這個好!那天晚上我們不僅要點雙響炮,還要點三響炮!”
我瞪了肖胖子一眼。
肖胖子隻得不吭聲了。
內心深處。
我不想讓許清知道我們去乾什麼。
讓她單純做一個開開心心老板娘,挺好。
許清沒明白肖胖子說得啥意思,笑著回道:“我可準備了好多炮仗,到時儘情點。”
在飯店簡單吃了點飯。
按照卞五的要求。
我們去買了兩個密碼箱。
阪田的密碼箱雖然比較高檔,但金陵大商場能買到。而且,他用的是全新的,商標都沒撕掉。我之前曾拿過那柄馭王劍在手中甩動,知道它重量,特意放了重量差不多的東西在買來的密碼箱裡麵。
做完這些,來到之前那家茶樓。
還是同樣的包廂。
進去之後,陸岑音已經在等了。
明天就是禮拜三,這丫頭有點著急,見到我們之後,她迫不及待地問道:“你想出什麼辦法沒有?我一直沒想出來,要不我們現在開始分析吧,大家一起來想。”
我喝了一口茶,回道:“不急,等個朋友。”
看了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