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xxx小區十四樓被燒的女主人朱九希,我想找你談談關於起訴蓄意謀殺縱火犯罪的事。”
那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居然神差鬼使的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現在想來,當真是驚出一身冷汗。
幸好當時九希是正常的。
不然......
“吱嘎~”
“你是朱九希的辯護律師?她的家屬呢?”
接待室的門被人從外打開。
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女警推開門走了進來。
嚴律師從回憶中回神,愣了幾秒迅速點頭。
並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一張明信片給中年女警。
“你好,我是朱九希的代理人,她的家屬剛剛出去有事,有事可以找我。”
女警接過明信片,看了幾眼,又對嚴律師說:“麻煩把律師執業證給我看看。”
半小時後,九希麵色平靜的跟在嚴律師身後,走出了警局。
嚴律師不時回頭去看九希,摸了摸鼻子,想說什麼最終又沒開口。
兩人走到一半,原主的哥哥朱安正好從警局的停車場出來。
朱安一眼就看到了九希。
“阿希!”
朱安兩眼一亮,快步跑到兩人跟前,點頭對嚴律師打招呼後,關切的拉著九希上下打量。
“阿希你這段時間還好吧?他們沒對你做什麼吧?你餓不餓,走,回家,爸媽今天特意給你做了你愛吃的菜,還有啊,兩個孩子昨天就醒了,什麼事都沒有,健健康康,”
朱安拉著九希絮絮叨叨。
嚴律師在一旁沒插嘴。
他用眼角餘光打量九希的神色,摸不準九希在想什麼。
為什麼警局的人會用一副奇怪的眼神打量九希?
女警送九希出來時,看向九希的眼神竟然有幾分,嗯,說不上的甩掉麻煩後的解脫感?
要是那女警知道嚴律師的想法,一定會對他吐槽:“終於送走了這個禍害,簡直是折磨人,癡傻時追著你問私密的問題,你不回就會在一旁大聲的猜測,詭異的是還能猜的八九不離十!”
要不就是癡纏著講故事。
他們這些警察,當然不會陪著九希鬨啊。
可是九希就會在一旁鬼哭狼嚎。
是真的鬼哭狼嚎。
那狼叫最開始是一個值班的實習警察聽到的,嚇的那警察以為真的有狼。
短短一天的時間,真的讓所有人都頭大。
你嗬斥還沒用。
她能以更大的聲音反吼回去!
震的人耳膜生疼的那種!
關鍵是他們也不能對九希采取強硬手段。
畢竟檢測結果出來確實是精神有問題,不能受刺激。
一受刺激就會變本加厲的折騰或者打人。
據帶九希等人回來的警察說,九希發瘋時的力道大的驚人,手段也極其殘忍。
他們也看過現場以及後續李家人傷口的照片,確實很觸目驚心。
所以在確定九希確實是有精神問題後,警局裡的人也討論過,九希是受對方激怒失去了理智,發病時傷人屬於無行為能力下的動作,承擔不了刑事責任。
但畢竟對李家人造成了嚴重的後果,九希的家屬也必須給李家人合理的賠償。
當然這點嚴律師最清楚不過。
能用錢辦的事兒都不叫事兒啊!
錢他都能代付!
反正最後九希都能還他。
再說九希付出的報酬可不低。
那可是九希名下公司百分之二的股份!
除此之外還另有三百萬的勞務報酬。
且,一旦自己幫九希代理了這樁蓄意謀殺案,那麼不管最後結果如何,最後自己都不會虧!
嚴律師越想越美滋滋。
看向朱安兩兄妹的眼神都帶著笑意。
三人上了車,離開了警局。
“上麵的人怎麼說?”
警局門口拐角處走出兩個人,看著三人離開的方向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