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希左腳旁的一個五十出頭的男人笑的陰狠,渾身都透著一股子黑心。
“嘭!”
“啊啊啊!!你敢踹我?”
九希冷笑,腳上用力,對準男人又是幾腳。
“為什麼不敢踹你?你們村的人聯合坑害來往司機,這些年害死了多少人?我踹死你!”
“砰砰砰!”
男人慘叫連連,九希甩了甩頭,對彭博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哥,拍照取證,然後撤退。”
撤退?
彭博不明白九希話裡的意思。
九希拿出真話符貼在村民身上,回頭對彭博解釋:“這個紅岩村的人都是慣犯,村裡肯定還有人,時間到了這些人還沒回去,村裡肯定有人來找,避免麻煩,得早點走。”
“對了大叔,以後我們會采訪你,留下聯係方式你就可以走了。”
貨車司機立馬拿出紙筆,留下聯係方式後千恩萬謝後原路返回跑路。
彭博緊張的拿著攝像機,九希麵對鏡頭露出職業假笑。
“各位觀眾朋友們晚上好,話不多說,上乾貨。”
九希用電棍抵在為首人的下巴上,惡狠狠道:“說!你們紅岩村乾這攔路打劫的有多久了?”
男人神色痛苦。
他想要強力壓下到嘴的心裡話,卻驚恐的發現嘴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一張嘴就把所有的真相吐了出去。
“大概是三年前,我們村這條公路上來了個大貨車,裝滿魚的大貨車。”
那時候,貨車是在村裡翻的車。
貨車司機滿頭是血的困在車裡求救。
村民們看著滿地的肥魚,家家戶戶拿出桶瘋搶魚。
滿地的魚,鮮活的魚,肥美的魚。
人人都搶紅了眼。
地上的魚搶完,就去搶翻倒的車廂裡的魚。
等魚瓜分玩,司機早就死透氣了。
意識到不對的村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上前搜刮司機身上值錢的東西。
然後報警。
這件事不了了之,因為公路旁是條河。
全村的人異口同聲說魚跑進了河裡,與他們沒有關係,矢口否認魚是被自己搶走的。
法不責眾,又沒有監控,遇到蠻橫無理的村民,警察也束手無策。
或許是嘗到了甜頭,之後紅岩村的人就故意在距離村一公裡的地方設置障礙。
每次一有車翻,就有兩撥人分頭行動。
一波人去搜刮錢財,一波人攔在馬路兩頭阻止新的車進入。
每次刮完錢財,就給交警隊的打電話拖車。
漸漸的竟也成為了一種彼此都懂的來錢方式。
眾人被這個真相震驚的寒毛聳立。
這哪是善良質樸的村民?
分明是麵目醜陋謀財害命的惡鬼!
坐在返程的路上,彭博還是有種毛骨悚然的恐懼。
回想起自己還打算去村裡采訪。
現在想來,就覺得恐怖。
要是自己先去了村裡,能不能活著走出來都是個未知數。
車到半路,就看到一輛警車與救護車急馳而過。
此時,距離報警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小時。
“要下車嗎?”
彭博不確定的問。
九希:“你確定要下車?把你帶回去?和那群心黑的村民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