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為了印證他的想法,一個月後,顧父因為一場大病進了醫院,高昂的醫療費讓這個貧窮的家陷入瀕臨絕望的死境。
就在顧家都做好放棄治療的準備時,快遞小哥給顧母一個信封。
“什麼東西?我沒買過,是不是寄錯了?”
“沒有錯,京都來的,寄件人是個年輕的姑娘,對方剛剛還與我通過話,指名道姓要顧蕪華的父母簽收。”
顧母手控製不住的顫抖。
她大概猜到是誰。
拆開信封,裡麵是一張十萬的支票與一張薄薄的信。
“看在母親的麵上,這是給兩老的養老錢,從此兩不相欠。”
顧母佝僂著身體,發白的頭發在風中淩亂,滿是皺紋的臉被淚水爬滿。
“是我們對不住你,希希,我們重男輕女,這是報應啊!”
顧父在醫院搶救了三天,終於能下床走動。
那天清晨照常打開電視,煮飯,下樓撿垃圾,回來的時候,看著顧母流淚。
黑色塑料口袋裡的農藥被扔進床底他還舍不得死。
不管怎麼說,已經對不起女兒,再不能對不起兒子。
兒子成為廢人,如果沒了老兩口,這日子該怎麼過?
九希也沒去搭理他們。
但終究是黑發人送白發人,顧燁一個人的時候,拿著老兩口積攢的一萬苟活了半年,最後沒法交租被趕出出租屋。
在外乞討,總能裹腹,不至於餓死。
可是疾病,毆打,搶劫,總能輪番在他身上上演。
骨子裡可笑的硬氣阻止他朝九希低頭,尋求幫助。
而他也清楚,九希就是要看著自己痛苦的活著。
又冷又餓,時常被病痛折磨,顧燁終於支撐不住,在一個傍晚跳河自殺。
在冰冷的河裡泡了一夜才死。
臨死前,他想起了自己與那四胞胎聯係時的場麵。
四胞胎變得流裡流氣,張口沒有關心,有的隻是威脅與敲詐。
所以,他這一輩子是為了什麼?
要不是因為時白白,自己大抵是個按部就班的富二代,在自己的公司上班,娶妻生子,他應該是幸福的吧?
至少,妹妹顧蕪華不會慘死,也不會因此招惹上惡魔九希。
顧燁的屍體九希根本沒搭理。
能為老兩口收屍,已經仁義至儘。
顧燁?去他的吧。
邢珍珍先天殘疾加上紅斑狼瘡,在十五歲時就胖的像頭豬,加上殘疾,性子又不討喜,真的是人人厭惡。
這天她在街上乞討時,一雙黑色高跟鞋出現在她麵前。
而後,她就看到了一個非常年輕漂亮的女生。
“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能給我一些錢嗎?做好事,你會有福報的。”
九希示意助理給邢珍珍碗裡甩了一張百元大鈔,笑道:“你原本能出身在富貴人家的,爸爸是總裁,媽媽是個神醫與服裝設計總監,總之,如果沒有意外,你能成為人人羨慕的公主。”
邢珍珍漸漸的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四個哥哥時常在她耳邊說,要是爸媽沒有出事會這樣。
邢珍珍咬牙切齒的盯著九希,恨不得咬下九希的一塊肉。
“是你!你就是害死爸媽的凶手!”
九希一腳踹飛邢珍珍的破碗,笑道:“對啊,我還是害的你們下半輩子淒慘的元凶,氣嗎?那怎麼辦呢?忍著吧。”
九希離開後,邢珍珍回到家就被時家幾個孩子壓著暴打。
當晚,邢珍珍與四胞胎,屠了時家滿門。
九希親自指揮,將四胞胎與邢珍珍的位置報給了警察。
一報還一報麼,隻是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