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將勞鐘帶走後,四處逃竄的學生還是不敢走進年間教室。
被砸死的女生是曾經欺負過張九雪的凶手之一,時常給那三個賤人通風報信,不然三個賤人也不會及時的掌握張九雪的動態。
屍體被抬走時,裹屍袋被裸露在外的骨刺弄破,鮮血嘀嗒嘀嗒的往外滴。
九希慢悠悠的晃悠到死過人的教室,閉眼感受張九雪曾經的恐懼。
勞鐘看不慣張九雪動不動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性格,成績差,總是拖班上後腿,還與馮豔,張如,李柯三人鬼混。
更重要的是,張九雪曾經質疑班費不翼而飛的問題。
班費一直都是他掌管,張九雪說這話,無疑是當眾打他的臉。
所以勞鐘對於張九雪被三人欺辱,即使張九雪找到他希望能為其主持公道,勞鐘依然不作為。
當一個學生被老師帶頭孤立時,那麼,被孤立的人,大概率是會受不了這種冷暴力而出現精神上的問題。
張九雪就是在這種壓抑的環境下患上了抑鬱症。
教室裡沒有其他人,九希就慢吞吞的整理書本往外走。
師範班出現了班主任殺死學生的醜事,這些學生既害怕又興奮。
害怕的是死人會不會鬨鬼。
興奮的是,學校因為這個,可能會暫時停課。
九希抱著書往外走,抬頭就與其他人對上。
班上的其他人立即拉開與九希的距離。
今天要不是九希報警,恐怕勞鐘打死的就不止一個人了。
不過她們也不想與九希扯上關係。
九希報警,讓勞鐘殺人的事泄露了出去,學校不僅會麵對死者家屬的賠償,還有近幾年的招生計劃。
九希一步步的往寢室的方向走。
學校領導現在必定忙,暫時沒空搭理九希,但也隻是暫時。
回去的路上,九希沒有走人多的地方,轉身就拐進了人少的小路。
這條小路走的人少,隻有九希一個人的腳步聲。
但沒過多久,一大叢竹林關的拐角,走出一個長相寡淡刻薄,香腸嘴,皮膚黝黑,滿臉麻子的男生。
男生很矮,也就堪堪到九希胸口的位置。
他那綠豆大小的眯眯眼緊緊盯著九希,歪嘴邪笑中從背後拿出一把小刀。
“喂!張九雪,你這幾天去哪兒了?是不是發騷和哪個野男人勾搭上啦?嘖嘖嘖,馮豔說的不錯,你就是個騷狐狸。”
他慢慢逼近九希,小刀上下甩飛,嘴裡不斷說些汙言穢語。
九希沒動。
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血月腳步微頓,隨即笑道:“嘿,幾天不見膽子變大了?來,跪下叫爺爺,我就當你過去。”
“血月你磨磨唧唧的,怎麼?看上這小騷蹄子啦?嘖嘖嘖,你也是不挑,不怕被她感染上病啊?”
背後的樹叢中悉悉索索,緊接著,三個女生從樹叢裡鑽了出來。
九希緩緩轉身,嘴角的笑容都要抑製不住。
走在最前麵的馮豔微胖,公主切的頭發時不時的溜達到發腫的饅頭臉上,看著就極為滑稽可笑。
當馮豔看到九希臉上的笑時,立馬垮臉。
疾步上前,右手高高揚起,看樣子是想給九希一個大嘴巴子。
另外兩個女生笑嘻嘻的看好戲。
仿佛千百次演練出來默契,堵住各個出路,開始為馮豔打油加氣。
“馮豔打死她!幾天不見氣勢囂張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