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相信她,又被發現告狀,鐘杜榴在監獄裡的日子就更難熬。
每次吃的飯都是彆人吃剩的。
她有想過反抗,但她一個人哪裡是兩個人的對手?
不管她如何絞儘腦汁挑撥離間讓另外兩個打起來,另外兩個都沒如他所願。
相反,每次被發現她在搞小動作後,另外兩人就能趁預警不注意的時候給鐘杜榴一些苦頭。
譬如掐胳肢窩的肉,扯她頭發,用細針紮她,甩她耳光,故意搶光她的飯菜。
諸如種種,鐘杜榴都快被逼瘋。
她無時無刻在想,要怎麼提前出獄。
至於孜寺,遭遇與鐘杜榴一模一樣。
但孜寺多了一項在他看來侮辱人的活——踩縫紉機。
是的你沒看錯。
而且更滑稽的是,某次他踩縫紉機時,恰巧碰到了一個熟人。
孜寺與苟血月大眼瞪小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恨意。
但兩人什麼動作都沒有,隻是互相瞪了兩眼便繼續賣力的踩縫紉機。
九希看到這一幕時笑的直不起腰。
孜寺終於嘗到了苦頭。
也該讓他知道人間疾苦,以及原主所遭遇的霸淩與冷眼。
踩縫紉機的有很多,孜寺每次做完一批貨,第二天就會發現做好的貨少了一批。
他氣的眼前發黑,因為踩縫紉機是有任務要求的。
現在少了一半,他怎麼完成任務?
完不成任務就會被罰,他已經受夠了監獄裡枯燥無味的日子。
孜寺向獄警反應情況,但卻被獄警誤以為是偷懶耍滑,被罰馬步兩小時,俯臥撐三百個,空腹跑步五十圈。
大半夜彆人在睡覺,孜寺還在氣喘如牛的拖著沉重的步伐蝸牛爬。
隨後他便發現,他被針對了。
當他踩縫紉機的時候,會有人在路過他的機位時故意撞他胳膊。
孜寺沒留意,手指直接被縫紉機的針戳破。
更恐怖的是,縫紉機將他的手指與布料縫在一起,黑色的粗線貫穿肉裡,鮮血四溢,孜寺痛的當場哀嚎。
但沒一個人救他。
等獄警趕到的時候,孜寺的手被縫紉機縫了十幾針。
他的手紅腫變大一倍不止,獄警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很淡定的剪掉針拉開臉色慘白的孜寺。
孜寺清楚的記得,當他被縫紉機傷到時,周圍人看他時冷漠的眼神。
那個瞬間,孜寺渾身血液都被冷凝,他第一次切切實實的感受到,原來被排擠是什麼滋味。
所有人都在有意無意的打壓攻擊他的精神信仰,給他穿小鞋,故意撞他捉弄他,這些細小的瑣事堆積,壓斷了孜寺的神經。
他費儘心思,想儘各種辦法也要與九希見一麵。
九希當然不會搭理他。
畢竟手頭還有公司的事要處理。
還要打發王荷的娘家人。
又要抽空去醫院看望植物人孜國華,時不時的麵對鏡頭抹眼淚,刷一波大孝子的存在感。
三月後,鐘杜榴在監獄裡生下一個乾巴巴瘦小的男嬰。
由於這個位麵的律法規定,孕婦在監獄產子後,如果孕婦沒有家屬,孩子就必須送往福利院扶養。
但九希這個名義上的“姑姑”在,加上鐘母也沒死,所以孩子的去留成了問題。
鐘杜榴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竟把孩子送到了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