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表妹被那以下犯上的狗奴才打傷,晚輩覺得,表妹怕是受驚無法說話,不妨緩緩?”
顧老夫人早就看到了謝氏一族的子弟。
謝儒俊她是知道的。
希丫頭的母親易如華之妹易如安的兒子。
謝氏一族枝大葉茂,族中人才輩出,她不得不給兩分麵子。
易如煙在一旁乾著急。
想說什麼,又怕顧老婦人不給她半點麵子。
顧珍靈仗著自己受寵,站出來對顧老婦人與謝儒俊行禮。
落落大方道:“謝公子,你是不是看錯了?血嬤嬤絕不會動手打姐姐,母親有多寵姐姐,顧府所有下人有目共睹,怕是欺主的另有其人。”
“此話何意?你是懷疑我汙蔑一個狗奴才?”
顧珍靈還要再說,卻被顧老夫人一個眼神喝退。
顧珍靈退下,難堪至極,小臉的笑意幾乎維持不住。
顧老夫人看向謝儒俊:“讓你們見笑了,近日對奴才的管教鬆了些,竟叫奴才爬到了主子頭上作威作福。”
“來人,把這狗奴才給我綁了,賞三十大板丟去柴房。”
血月跪在地上,心中一緊,立馬看向易如煙。
“夫人救我!”
“母親,血嬤嬤應該不會乾出這種沒大沒小的事,怕是攀枝那丫頭記恨希希打罵她,”
攀枝“撲通”跪在地上叫冤。
謝儒俊氣笑,視線與易如煙對視,譏諷:“顧夫人這是覺得我年紀輕輕眼睛有問題?我一人有問題,難道我朋友也有問題?”
易如煙恨極。
心中恨不得將九希撕碎。
原來這賤丫頭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她能說什麼呢?
得罪謝儒俊一人尚且不能,更不用說劉旭宇。
顧老夫人也絕不會容許她為了個奴才得罪謝劉兩人。
果然,顧老夫人一錘定音。
“直接發賣,仗勢欺人以下犯上的狗留不得!”
“母親!”
“祖母!”
顧老夫人身後走出兩個婆子,將慘叫的血月拖了下去。
杖罰就當著眾人的麵進行。
易如煙與顧珍靈的臉色煞白,血月的哀嚎淒慘無比,屁股血淋淋的,就是抗下三十大板,怕是也難活下來。
血月眼神腥紅。
盯著九希叫冤。
“奴是被冤枉的!奴是被冤枉的!”
聲音淒厲,叫人不喜。
顧老夫人看向謝儒俊:滿意了?”
謝儒俊知道,自己越俎代庖插彆人府上的事,還是讓顧老夫人不喜。
但那又如何?
整治易如煙的機會不多,就算得罪也無礙。
“這是怎麼了?”
顧父的聲音自眾人不遠處傳來。
顧老夫人眼神銳利的看向易如煙,心下愈發不喜這個媳婦。
“爹爹~嬤嬤要被打死了。”
顧珍靈淚珠子瞬間湧出,看的顧父心疼的不行。
“靈兒莫哭,爹爹為你做主。”
相較於九希被打腫半張臉無人搭理,顧珍靈當真是眾星捧月的明珠。
謝儒俊與劉旭宇愈發覺得九希在顧府舉步維艱。
易如煙也站在顧父身旁。
雖未說話,但眼尾發紅,眸中含淚已然是委屈的不得了。
顧父也知道在眾人麵前不能太過在意易如煙。
皺眉看向九希:“你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