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與顧珍靈攔在顧老夫人麵前,易如煙嚇的臉色慘白,渾身發抖。
九希站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隻覺嘲諷。
精神力化作堅韌細刀刺向易如煙的膝蓋。
易如煙發出慘叫,“噗通!”,雙膝跪地,疼的她嬌魅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這一變故讓顧父心疼之餘,心裡對那兩個娃娃是什麼也有了猜測。
當下也有點埋怨易如煙想就是婦人短見,你要對付九希,也不該去觸碰不該沾染的東西。
九希聲音不大,卻能保證所有人聽見。
“這兩個醜娃娃是我從母親屋裡的梳妝台盒子裡找到的,那天我貪玩,隨手翻到這兩個娃娃,上麵寫的是我母親與祖母的名字,其餘我看不懂。”
這下就算顧老夫人有意掩蓋易如煙行巫蠱之事,也做不到密不透風了。
畢竟還有謝劉兩家人在場。
顧父嗬斥九希閉嘴。
“閉嘴!你懂什麼?小小年紀不學無術,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你能看懂什麼?”
九希縮了縮肩膀,撇嘴:“我是不懂,但是祖母懂啊,我問過攀枝,攀枝說這是詛咒我生母與祖母的。”
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攀枝不可置信的看向九希。
臉上的血色瞬間退去。
“不,不,我沒有,老爺,我沒有!”
“來人,把這賤蹄子的舌頭拔了扔出去發賣!”
顧父冷冷掃視攀枝,無視攀枝苦苦哀求,又看向九希,警告:“你也閉門思過,什麼時候能背下女戒什麼時候就出來!”
“我,我哪裡有錯啦?我什麼都沒做,還被母親的嬤嬤打腫了臉,祖母,您要為我做主啊,雖然希兒沒有妹妹聰明,但是希兒也知道為了我母親難產而死,有人侮辱我生母,難道我不該生氣嗎?”
顧父不悅到了極致。
謝儒俊冷笑:“顧姨父,我姨母作為易家嫡女,謝家外孫女,何時又是該死之人?何時又淪落到讓一個狗奴才與庶出之女辱罵該死??!”
顧父被一介小輩質問,臉色很不好看。
但礙於謝氏一族,又不好斥責謝儒俊。
隻能甩袖冷哼。
易如煙被謝儒俊當著眾人的麵揭開庶女身份,身形搖搖欲墜,恨死了謝儒俊與九希。
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有人在她麵前提及庶女身份。
好不容易熬到易如華死,又熬了幾年才當上顧家夫人。
個中心酸,隻有她自己知道。
此刻她跪在冰冷的地麵,寒意像劍往她骨子裡鑽。
顧珍靈小臉蒼白,眼裡隱隱有淚珠轉動,她一直都很在意嫡女庶女的區彆。
謝儒俊算是把她的老底揭了個底朝天。
說到底,她身份仍然上不得台麵,九希終究是比她身份高貴。
要不是母親多年來苦心孤詣的捧殺那蠢貨,自己就是再出色,也比不得九希這個真正的嫡女尊貴。
更不要說九希外祖母是謝氏嫡女,而她外祖母,隻是個妾室。
易如煙作為當家主母跪在地上,她作為子女也麵上無光。
都是她!都是顧九希那蠢貨!她與母親才會受到無妄之災與屈辱!
來日,她定要讓九希與謝儒俊加倍償還!
顧珍靈發狠,一言不發的站在顧父身後。
顧老夫人執意要罰易如煙,一是早就想要發作易如煙,二是給謝家一個交代。
好好的嫡長女被易如煙的貼身嬤嬤打腫了臉,這放在任何一個世家都是不可原諒的過錯。
易如煙當初能坐上當家主母的位置,也有易大將軍支持,當然更離不開謝氏的默許。
易如煙的當家權利暫時被收回顧老夫人手裡,被罰禁足一個月,同時為了彌補九希,易如煙也被迫割肉,拿出一張西街城的布鋪子房契給九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