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完早飯和鄭老漢一起去田裡割豬草,明明背簍都滿了,鄭老漢還要塞!
真是受夠了這種非人的日子!
“鄭月月,我姐呢?”
鄭月月艱難的從半人高的豬草下抬頭,看到來人時立即低下頭,冷哼:“不知道!”
九希坐在西廂房裡啃梨子,肥係統蹲在一旁豎起耳朵聽外麵兩人的對話。
瞥了眼九希,說:“宿主,鄭成業還有一年就要回來了,你打算啷個辦?”
九希啃梨子的動作一頓:“好好說話,走哪學來的方言?”
“啷個辦?涼拌,在他回來前,五個白眼狼必須聲名狼藉,是忘恩負義的罪人,等鄭成業到家,就是個老白眼狼,哦,自然還有他的小嬌妻。”
大學生小嬌妻,年輕貌美,有家世有文憑,妥妥的女主標配。
男主在外拚搏,遇上可以共鳴的紅顏知己琴素素,兩人雖然年齡上差了一輪多,但架不住愛情來了擋不住兩人相愛的決心。
那麼作為村婦劉九希,自然而然就成了兩人愛情路上的絆腳石。
原主無法理解,明明丈夫離開時對她溫柔細語,許諾衣錦還鄉後帶她吃香喝辣享儘清福。
怎麼六年後再見麵時,自己丈夫身邊卻依偎著她看都不敢看的城裡大小姐。
那一身細軟漂亮的裙子,纖細白嫩的手指戴著亮晶晶的首飾....
原主死的那天,鄭成業與秦素素的孩子出生。
三個白眼狼圍著年輕的繼母有說有笑,誰還記得死在鄉裡的原主?
原主死後多年,三個白眼狼提起原主,都是我那惡毒的後媽。
九希站起身,摸了把嘴走了出去。
她不介意把惡毒兩個字貫徹到底。
劉應並未上前搭把手,他恨大姐的這三個繼子女。
九希一出門,就看到劉應提著籃子,冷眼看著鄭月月狼狽的將半人高的豬草背到院子裡搭的一個棚子。
“二弟,你怎麼來了?”
“姐?”劉應看到九希,激動的上前想要抱九希,又怕雞蛋碎,隻得紅著眼看九希。
“你跟我來。”
鄭月月蹲在院子裡剁豬草,她其實是很想上前偷聽的,但她實在沒那個膽子。
因為她偷牆腳被九希抓到好幾次,當然她也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鄭老漢與蔡大腳還要依靠九希賣命,萬一兒子真的回不來,那麼九希隻要不觸及他們的底線,他們就會選擇忍。
他們到現在都沒想清,為什麼老實善良的九希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蔡大腳不是沒有懷疑九希被臟東西上身。
但花了幾十塊錢,又是放符紙,燒符水,請大仙,九希屁事兒都沒。
倒被九希倒打一耙,說她有錢迷信,沒錢給她這個兒媳治病。
隔天村子的人都知道了蔡大腳作賤兒媳,手上有錢都不給兒媳治病,所以九希的病越來越重。
鄭家在村子裡的名聲越來越臭,三個白眼狼走在村子裡,還會被其他同齡人嘲笑是白眼狼。
鄭月月心不在焉的剁豬草,心裡在想九希會給劉應說些什麼見不得人的話。
劉應看著布包裡的錢,嘴巴張成了o形。
他下意識的將包蓋上收在懷裡,小聲的問:“姐,這麼多錢,你哪來的?”
他姐的錢大部分都被蔡大腳掐著,攢點錢不容易。
他知道,他姐為了他能讀書,偷偷攢錢,當掉父親還在世時給她買的銀首飾.....
九希看出劉應的顧慮。
拍拍他的肩膀,說了句話。
躲在窗沿下的鄭月月急得抓耳撈腮。
怎麼聲音突然小了?
到底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