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批著蓑衣的漢子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嘿嘿一笑:“聽說鄭成業那白眼狼在外養的婆娘是個女大學生,才十九歲,又是城裡人,難怪會做出白眼狼的行為。”
“可不是?肯定是城裡娘們兒得勁,所以才要踹開農村的這個嘛!”挑著擔子賣菜的老漢裂開大黃牙:“鄭成業不是個東西,人家給你伺候一屋老小,你發達了就把人踹開,聽說劉家那女的當年嫁人時,從娘家帶了一套銀首飾,兩個金手鐲,據說是老物件!”
雨停後,躲雨的人三三兩兩的離開,留下臉色難看的鄭成業。
“嘭!”
一拳砸在桌子上,劣質白酒撒了一地。
“劉九希!你真是好樣的!不愧是能虐待我兒女的毒婦!潑臟水倒是老手!”
他就說,連日來的噩夢不會無緣無故。
幸好他不放心提前回老家,不然外麵的謠言得傳承什麼樣子?
他鄭成業在老家還有什麼臉麵?
鄭成業已經想象出來,自己這次回家不是衣錦還鄉,而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
可惡!
都是那個毒婦!
夢裡和自己作對讓自己勝敗名裂,現實中竟也和自己作對!
一想到琴素素生氣要和自己分手,鄭成業心裡就堵的慌。
琴素素還不知道毒婦的存在,不過幸好他爹娘有先見之明,成功讓毒婦與自己離婚。
雖然名聲是變臭了,但他又不在這山旮旯生活,何須在意這些窮光蛋的看法?
想通了這些,鄭成業起身離開。
他一走出餐館,其他人就注意到了氣宇不凡的鄭成業。
眾人目視鄭成業開車離開,立即竊竊私語。
“那人是誰啊?你們看那車好氣派,我還是去縣裡的時候看到過。”
鄭家村的泥巴路能進大客車,狗兒車,唯獨進不了鄭成業的小轎車。
沒法,他隻能把車停在去鄭家村與劉家村的岔路口,然後走路去鄭家村。
他剛走幾步,就聽見身後有人喊他名字。
剛要回頭,就被人套了麻袋一腳踹飛。
“嘭!”
麻袋裡的鄭成業重重砸在坡坡上,砸的他五臟六腑都在挪動。
他又痛又怕,以為自己這是被人惦記上遭遇了打劫。
立馬大喊:“誰?誰打我?我來的時候遇到警察了,我勸你不要想不開動手!不然吃,”
牢飯兩個字還沒出來,背上就遭了一棍子。
九希掐著嗓子陰陽怪氣:“呦,威脅你山哥?狗娘養的白眼狼,勞資最看不起你這種忘恩負義的傻逼,今天這裡就是你的埋骨地!死了往天坑裡一甩,哪個曉得?”
“啊!不要殺我!我,我給你錢!一百塊放我走!”
一百塊?
七八十年代,也算很多了。
一個老師的月薪也就幾十塊,但九希覺得一百塊簡直是在侮辱自己的價值。
手裡的棍子敲在鄭成業大腿上,“哢嚓!”,大腿骨被生生敲斷。
“把你身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然後叫聲祖宗,我就放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