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大伯兩人順著牆角溜走,鐘大升冷哼一聲。
雖然這場輸了,但是長輩該有的臉麵不能輸,至少得用冷哼表達自己的不屑:不就是兩隻豬崽子麼,不過.....死丫頭怎麼把豬圈裡的豬崽子牽出來了?
江春華不想留在這兒,死丫頭的眼神太邪門兒。
她催促鐘大升趕緊走,視線落在地上拱來拱去的豬崽子,心裡嘀咕這豬仔長的挺眼熟。
不過都是一個村的豬仔,多少沾親帶故,像也正常。
等所有人走後,九希將豬仔關進新擴建的豬圈裡,這才去換衣服。
鐘大升家。
“啊啊啊!!天殺的偷豬賊!我的豬仔丟了一個!!”
回到家的江春華總覺得心裡不得勁。
豬圈裡的豬好像和她心有靈犀,從她回來就在哼。
她想了想還是提著豬食去看看新買的三隻豬仔子,這可是家裡的一筆大收入,過年了能賣錢的。
往常有九希那死丫頭在,她們一直都是養了三隻豬崽子的,全村就屬他們家豬養的最肥,賣的價錢也最高。
今年也還是買了三隻豬崽子,可惜那死丫頭不能給自家喂豬了,江春華就覺得可惜。
不對,雖然死丫頭不在家裡住,但可以幫忙一起喂豬不是?
反正她也要養三隻豬仔的,養多少不是養?
就做著這樣的白日夢,江春華人走到了豬圈,看到豬圈裡餓的發昏的兩隻豬崽子時,心都漏了一拍。
鐘大升數了又數,越數越氣,偏生江春華罵個沒完,他一怒之下,就衝她吼了句老賠錢貨叫什麼叫!
三個兄弟的家就互相挨著,誰家打個屁都能順著風聞到,更何況兩口子吵架?
九希就穩穩當當的坐在堂屋編魚簍子,直到門口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也沒停下手裡的動作。
鐘樹根聽到動靜出來一看,就看到了老三兩口子。
兩人渾身濕透,身上還有泥巴草葉子,一人拿燒火棍,一人拿柴刀吵的不可開交。
鐘大升用燒火棍指著江春華的鼻子怒吼:“敗家娘們兒!最後一個出門的就是你!豬崽子被人偷了就是你的錯!”
什麼?豬崽子被人偷了?
這可是大事。
有人端著碗紅薯飯站在自家屋簷下湊熱鬨。
“鐘老三,你家招太歲了吧?砸事事不順?你家錦鯉呢?沒作用了?”
“什麼錦鯉?要真是錦鯉,也不會黑良心推好朋友下水招惹臟東西,我看鐘玲瓏那丫頭有十幾天沒出門了,肯定破相了!”
鄉下沒什麼娛樂活動,屁大的一點兒事就能成為娛樂。
鐘樹根腦袋發暈,這是家門不幸啊!!
怎麼豬崽子都能被人偷走!
“玲瓏那丫頭不是在家嗎?有人偷豬仔她都沒發現?!”
兩口子打架的動作一頓,麵麵相覷。
是啊,玲瓏一直在家裡呢,怎麼可能半點動靜都聽不見?
鐘大升咬牙切齒:“屁的錦鯉!豬崽子被人偷了都沒發現,我們就是太寵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