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夠了!阿希要是出了事,我看你要怎麼和他爸媽交代!”高耀輝忍無可忍。
這都什麼事兒?!
一個兩個的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高複興被懟的無話可說。
再要說什麼,九希早就被推走。
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
九希的檢驗報告出來了——重度內傷,耳膜受損,大腦中度腦震蕩,得住院修養。
高耀輝先自掏腰包付了兩萬醫藥費,後續的付費單子給到高複興手上時已經累積了好幾萬。
高複興隻覺得不可理喻。
他事後仔細回憶過,九希絕不可能因為他一巴掌受這麼重的傷!
倒是他自己,右手粉碎性骨折,拍片的都問他做了什麼,手還要不要了?!
他該找誰說理去?!
說九希把他手弄骨折了?
明明是他動的手,這是所有人都看見了的。
苦逼的糟心事一件接一件,高複興人剛到家,醫院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的大兒子在他離開後的半小時裡死了。
這個打擊,就是他再冷血,也招架不住。
應采兒哭天喊地,要他給個說法,其實就是逼他爹去死。
“那個狗死了就死了,為什麼會有病!為什麼?!”
高複興壓抑的沉重心情推開門,屋裡站滿了人,他爹高成永嘴角流血,眼睛也烏黑烏黑的,顯然是被打過。
他媽田佳披頭散發,衣服都被撕爛,臉上還有很刺眼的巴掌印。
老兩口滿臉屈辱的跪在地上,在兩人正前方放了個狗的遺像。
而狗主人見到他來,盛氣淩人的讓他對著狗的遺像下跪道歉。
“你是他們的兒子吧?!我兒子死了,你們得給它披麻戴孝,還有墓地我都選好了,就在南山公園。”
狗主人陰冷的目光死死盯著高複興,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
“我查過你,你是某研究所的吧?三個還在在貴族學校就讀,以你的工資,是不可能供養的起三個孩子上一個月一萬多的學校,我的意思你懂,不想魚死網破就按照我說的做!”
屋裡的其他人將高複興團團包圍,高複興心裡一沉,自己有備而來,對方也是!
幾個大漢見他沒動,直接上手,一腳踹向他的膝蓋,強迫他跪下。
他不能跪!
要是跪了,以後還怎麼見人?
他開始劇烈掙紮,然而他掙紮的越厲害,對方動起手來就越狠。
屋裡哭天搶地,鄰居想要報警,高複興主動提出不要。
這就很詭異。
狗主人用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他,沒說話。
“錢,我們會賠,但是你們侮辱我爸媽這件事怎麼算?”
“侮辱?他殺死了我的狗兒子,我沒讓他償命就是我善良!那就報警!走正當程序,我要他坐牢!還有你,也跑不掉!”
高複興心裡一沉。
鼻青臉腫的高成永咬牙:“不用道歉!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問題,賠錢吧!好漢做事一人當,我們不是賴皮的!”
“嗬嗬,好的很!還得披麻戴孝才行!”
“你做夢!那就是一條狗!我兒子因為你的病狗死了,我都沒找你們麻煩!”
高複興怒吼,像隻絕望的獅子:“我也調查過你,你經營著幾家寵物店,誰知道你的狗有沒有病!”
兩方僵持不下。
高成永卻如遭雷擊,震驚的望著高複興問:“大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