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敗寇,他沒什麼好說的,誰讓自己沒那本事力挽狂瀾?
當初他得知高成永是奸殺犯的時候,他並未感到吃驚和意外。
因為他早就注意到自己與其他同齡孩子的不同。
在其他孩子還喜歡可愛的毛絨動物的時候,他卻癡迷弄死幼貓帶來的快感。
再大些他知道了一個詞叫基因遺傳。
在得知自己的父親是個殺人魔後,就對自己的異常釋然——都是父輩的遺傳啊,對生命天然的漠視,他無需惶恐,隻需接受就行。
一如得知毫無勝算的時候,高複興沒有像田佳那樣撕心裂肺要死要活,他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答案。
其實,三個孩子的死,他也沒多難受。
所以他對九希複述親爹死的有多慘他嗤之以鼻。
以為就這些就能嚇到自己?
天真!
肥係統告訴九希高複興的心理活動,九希眯眼,緩緩開口,手上出現了一把鏽跡斑斑的匕首。
“你爸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求警察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為了活命,他放下所有尊嚴去求,原來他不是不怕死,原來是因為死沒有降臨到自己身上啊。”
高複興依然麵無表情。
直到,背對著門的臀一涼,接著菊花處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
但他叫不出聲!
他下意識的用手去摸,卻摸到了熱乎乎滑膩膩的液體!
漆黑的夜看不清東西,一束光打在他手上,他終於看清了那是什麼東西,那是他的血。
九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床的一側,見他看過來,露出參差不齊的尖牙嘿嘿怪笑,右手狠狠一抽,一把沾血的匕首從他的菊花處抽了出來!
他險些疼暈死過去。
但九希不讓,他就隻能瞪大眼睛,無聲的衝九希張牙舞爪。
九希臉上掛著笑,隨意的擦拭鏽跡斑斑的刀:“怎樣?滋味酸爽吧?”
高複興目眥欲裂,他說不出話,抖大的冷汗像下雨一層又一層密密麻麻的攀附在他臉上,額頭,脖頸,後背。
九希看著毫無血色,眼神驚恐又怨毒的高複興嘎嘎笑:“怎麼?你爹就是用這種手段虐殺人的,你不是知道嘛?”
“呐,你爹死的慘,有我在,你也能感受不同的死法會給人帶來什麼的人生感悟。”
“噗呲!”
又是一刀。
這次依然是菊花深處。
高複興渾身抽搐,額頭青筋暴突。
他不記得九希插了多少刀,隻記得警察推開門的時候,九希留給他的話。
“恭喜你,喜提艾滋梅毒破傷風。”
警察奇怪又不耐煩的示意高複興老實點,隨後又關上了門,獨留陷入絕望痛苦中的高複興。
高複興被病魔折磨了兩三年,人瘦成了骷髏,最後在一個冰冷的冬天絕望的死去。
田佳與應采兒出監獄的時候已經是十三年後。
他們去找高耀輝,發現高耀輝回到了老家,腿瘸了,成了個老光棍。
原來是郝魚接受不了丈夫的父母兄弟是那樣不堪的人,與他離了婚。
兩個孩子病死一個,另一個和前妻在一起。
高耀輝將此認為是報應,對於老母親又恨又心疼。
當初跨越階級,光鮮亮麗的一家子死的死,散的散,這就是報應。
九希將死去的高家魂魄塞進職業賽雞的身體裡,每日都要經曆被毒打,被灼傷,被吃掉的折磨。
本位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