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菊眸光閃爍，呐呐開口：“媽……”
程奶奶沒搭理王菊。
“笑笑，希希是你姐姐，你沒資格罵她，快給你姐姐道歉！”
程笑愣住。
程奶奶從不會用嚴厲的態度要求她做什麼。
逆反心理說來就來。
“我沒錯。”
程失望的看著程笑，這同樣是她喜歡的孫女。
可惜，背地裡的小動作太多，已經逐漸消耗了她的那份慈愛。
尤其無法容忍程笑三番兩次欺負九希。
同樣是孩子，怎麼就是不能善待年幼失孤的九希呢？
九希都那樣可憐了啊。
為什麼就不能對她善良一點呢？
好得很。
程奶奶閉眼。
走到九希旁邊，輕輕的將九希拉到自己身邊，一字一句的告訴在場所有人，九希不是白眼狼。
“希希有她父母留下的錢生活，我這個老不死的也能乾活給她一口飯吃，以前我不說，那是不想家庭不和睦，倒是委屈了希希十幾年。”
王菊猜到程奶奶要說什麼。
表情很難看。
上前兩步，推開程笑，聲音委屈。
“媽！難道我們對她沒有付出？”
程奶奶沉默。
而後像是下定某種決心，拉起九希就走。
“九希的付出也不少，你王菊做了什麼心知肚明。我不喜歡算計，既然總是和希希過不去，從今以後都不要再打擾我們！我和希希是生是死，也和你們無關！”
“奶奶！！你太偏心！”
程笑嫉妒的發狂。
為什麼奶奶總是偏癱九希？！
院子裡其他人都沒說話。
程笑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程奶奶腳步不停，很快就和九希消失在雪霧裡。
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程笑心裡發狠。
好，這是你自己親手斷了自己的生路。
那以後有事也不要求到自己頭上！
程笑連帶著把程奶奶也恨上了。
因為雪越下越大，大家擔心土被凍住不好挖，就建議提前下葬。
王菊不同意。
“死者為大，我不能連個體麵的葬禮都不給他準備。”
程笑望著快要看不清路的雪，心沉甸甸的。
晚上守夜的人沒有。
因為太冷了。
程笑才突然想起要問王菊，找九希要說什麼。
王菊確認四周無人後，壓低聲音說：“我昨天也夢到你爸被關在門外了，你爸說，他死的慘，讓我把九希和他封在棺材裡，這樣算是替他報仇。”
程笑倒吸一口冷氣。
把活人關在棺材裡？
如果，如果她夢到的都會變成真的，那豈不是……
“砰！砰！砰！砰！”
程笑心跳加速。
“可是如果被人發現……”
王菊冷笑。
“發現？怎麼發現？我讓她昏睡過去，堵住嘴巴，綁住手腳，丟在棺材裡，放一個晚上，冷也冷死了，怎麼被人發現？”
“那，不行，現在機會沒了。”程笑遺憾道：“這條路走不通。”
王菊怪笑：“誰說的？我有的是辦法！你就看好戲吧！”
母女倆密謀到半夜。
程奶奶總覺得眼皮子狂跳有事發生。
但她也不知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