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戴上痛苦麵具。
範無眠停頓好一會兒，認真記住這美妙的手感，隨後才解釋說：
“......你也知道的，以前我喜歡左子妍嘛。前幾天她居然抽風，答應跟我試試，所以我現在不完全算單身狀態，她不想對外公開，暫時沒人知道。”
莊暮夕瞪大眼睛。
她伸手隔著衣服，戳了戳範無眠的手背，語氣驚訝：“現在才告訴我這個，你覺得合適嗎？”
換成臉皮薄點的男人，說不定就鬆手了。
然而範無眠的臉皮厚，手上還稍微用點力，繼續說道：
“怪這氣氛太撩人，柳下惠起死回生也頂不住啊，而且她的原話是‘其實試試也行’，好像沒有那麼喜歡我吧。”
“左子妍下定決心會出國念書，說不定到時候就會分開，她比同齡人理智很多，也提前做好了因為異地戀分開的準備。”
“當個呆頭鵝真可憐，好像仔細想想，更像是習慣了吧，以前的我習慣喜歡她，而她也習慣了我喜歡
她......”
以前是呆頭鵝，現在情況已經變得不同。
忙著聽他說話，直到觸電感再次襲來，渾身一哆嗦，莊暮夕才發現不對，沒好氣地將範無眠的手，從自己領口抽出來。
她起身站在旁邊，腦袋裡亂成一團麻。
跟自己被揩油比起來，莊暮夕此刻居然覺得範無眠比較慘，幫腔說道：
“你那麼喜歡她，左小姐為什麼要這樣。喜歡就是喜歡，哪有隻是試試的道理，這又不是去商店裡買衣服。”
範無眠讚同道：“還不是我喜歡的那種試愛方式......”
莊暮夕想到了這段時間以來，自己一次次的糾結猶豫，非常懊悔沒有提前出手。
在範無眠看來。
其實左子妍非常不錯，之所以對待感情冷靜且理智，主要是由於家庭環境和同齡人不同，沒辦法不去考慮其他方麵的問題，想法遠比同齡人更成熟。
兩人真正日久生情，可能性也是有的。
但由於以前苦追幾年用力過猛，導致兩人之間地位失衡，決定這段地下戀的主導權，明顯已經被左子妍掌握。
十幾歲的年輕小夥，可能喜歡這調調，範無眠的心理年紀，卻已經不再年輕，沒辦法整天將小女友捧高高。
兩人正在嘗試談戀愛沒錯。
既然左子妍早早就為自己留好退路，範無眠當然也不會全身心投入進去，免得被一個17歲的少女釣成翹嘴，傳出去讓家鄉父老們笑話。
莊暮夕則不同。
範無眠能感覺到，她真的對自己好感十足，沒有任何保留。
此刻。
正當他無比糾結時候，莊暮夕再次作弊開掛。
居然往前走了一步，雙手摟住範無眠的腦袋，緊緊按在自己身前，小聲說：
“喜歡左小姐那麼久了，我知道那種感覺，抱抱你安慰一下。”
“假如不真正得出個結果，你肯定會不甘心吧，要不然你也不會為她，寫出那麼多首動聽的情歌。”
“千萬彆因為我犯傻，就當做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
話雖如此。
莊暮夕正想著，左子妍打算出國念書，自己卻不一定非要離開，依然有機會反敗為勝。
範無眠沒辦法開口回答。
快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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