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眠笑了笑，仿佛看見一條小魚，乖乖遊進自己的魚塘裡。
他回答說
——“對，我已經讓經紀人了解過，準備去報名參加2月開始的北影考試，考表演專業。”
北影出了今年的港澳台地區的招生簡章。
通過經紀人幫忙，範無眠拿到一些考試需要用到的教材，再過一個多月才到專業考試的報名時間，現在準備還來得及。
確定他會去燕京念書，莊暮夕也就不再糾結了，告訴他說——
“好的，那我也試試去考央音，這樣就不需要擔心語言和生活習慣不同......”
聊了會兒。
明天還要上課，莊暮夕先去休息。
範無眠則收到藍鸝發來的短信，裡麵寫著今天的專輯出貨量，隻剩下區區9000張。
山寨窩點那邊不缺貨，為了處理庫存，價格還越來越便宜。
《那個女孩》專輯上市這麼久了，想買的顧客早已經買到手，近期出貨量一直在走下坡路。
CD加上少量的磁帶，瑤妹文化總共已經批發出去680萬張專輯，這個數字足以驚掉圈內人的下巴。
由此可見。
市場顯然是有的，隻不過傳統唱片公司加上版權費之後，售價過高，內地的消費者們不願意買賬。
無數侵權山寨窩點瘋狂內卷，2塊一張的生產成本，哪怕隻賣2塊2毛，他們都有10%的淨利潤，傳統唱片公司和歌手們的日子當然不好過。
往往首批發行過後，等到山寨專輯出現，就很少有人再去購買正版。
原本想著通過瑤妹文化，乾完這一票後就跑路。
總結完本次和山寨窩點鬥智鬥勇的經驗教訓以後，範無眠基本上已經想好第二張專輯，應該怎麼對外批發銷售了。
他準備留住瑤妹文化的銷售渠道。
到時候采用生產手機的“封閉式生產”那一套，等到什麼時候庫存超過五六百萬張，再聯絡經銷商過來拿貨，統一時間放出貨源。
這能避免有些經銷商，得到樣品之後轉頭就找山寨窩點下單代工，低價量產掙黑心錢。
彆看此次正版專輯賣得多。
即使保守估計，山寨窩點那邊的總銷量，也不會比瑤妹文化低。
因為上周有警員，恰巧查封佛川的一個造假窩點。
賬本上記載著，《那個女孩》專輯出貨量，接連十幾天，每天都多達2萬張左右。
這還屬於隻有一條老式生產線的中型窩點，保險櫃裡竟然裝著73萬的現金。
時仲智經理聯絡了律師，正在追討整整60萬人民幣的賠償。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範無眠不找人到處打假，已經算客氣。
既然這個窩點已經被查封，消息還鬨到沸沸揚揚，不告白不告，應該多少能賠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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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裡有錢心不慌。
再次回到港城，感覺立馬不一樣了。
第二天早上，洗漱完換好校服出門上學。
前段時間莊暮夕剛過完生日，範無眠不在港城，補了一套敖幼詳的《烏龍院》漫畫書送給她當禮物，內容挺搞笑的。
兩人在樓梯間秘密接頭，怕被爸媽和鄰居撞見，很快又分彆離開。
下樓時候，遇到損友螳螂。
範無眠打招呼說：“嗨，好久不見，一起去買早飯？”
螳螂表情誇張，開口道：
“天王哥，你也知道好久沒見？忙著在北邊撈金當大明星，出門那麼久，居然連個電話都沒有，我還以為你把我們給忘了，真不夠兄弟！”
“難道還得整天跟你打電話，噓寒問暖？”
範無眠雙手插兜，往學校的方向走去，淡定補充說：
“我終於有錢拍電影了，本來打算雇你們幫忙，可能會在我的電影裡露露臉。既然關係淡了，那就當我沒說。”
“嗯！？”
螳螂當即湊過來，伸手給範無眠捶捶肩，語氣那叫一個熱情：
“什麼淡了？拜過把子的好兄弟嘛！油膘他們說你不夠義氣，我可是幫你據理力爭，帶不帶他們幾個無所謂，反正我一定挺你！”
原本計劃著，想辦法掙到100萬港幣左右，作為啟動資金拿去圓夢。
如今超額完成目標。
投資拍一部小成本電影，毫無壓力可言，範無眠更加想試試了。
故事和題材全都是現成的，假如稍微忙快些，說不定還有機會趕上柏林電影節，找找歐美的發行商。
至於華語影壇......
跟崇洋媚外沒關係，這年頭的市場規模確實太小了。
前段時間看過的《千機變2：花都大戰》，那麼多明星演員一起上，港城總票房還不到1500萬港幣，內地總票房也僅有2300萬左右，虧到姥姥家。
雖然這部電影的質量比較拉胯，但範無眠想拍的《寂靜之地》，同樣不太符合國內觀眾們的口味。
由於神秘生物依靠聲音，對人類進行獵殺，電影設定了“出聲即死”的規則，因此主要依靠手語、動作和眼神進行交流。
整部電影的有聲台詞加起來，還不到30句話。
這種小眾獵奇的科幻片，比較容易勾起歐美觀眾們的興趣，萬一遇到冤大頭，有機會賣個不錯的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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