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他之前在網上也刷到過,落地價就頂上他住的一套公寓了。
彌艾見他等在外麵,還以為自己錯過了時間。
“我來晚了嗎?”
他猛然反應過來,眨眨眼,“沒有,我擔心你找不到位置,所以出來看看。”
說完,他又蹲下身和豆豆打招呼。
豆豆對他有點印象,於是也“汪”了一聲。
“飯飯呢?”
彌艾注意到他身邊的金毛並不在。
鞠安辰側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剛好露出精致的側臉與脖子上的一片紅痕。
“在後麵和它的朋友玩呢,估計都忘記我這個主人的存在了。”
彌艾指了一下他的脖子,“你這裡紅了一片,是過敏嗎?”
“啊?”
他反應慢半拍似的,手指摸上去,半天摸不到發紅的一片。
實在看不下去,彌艾用手指最快的碰了一下那裡,“你摸錯了,在這。”
身旁的男生臉突然變得通紅,在白得幾乎透明的皮膚上格外明顯。
“這、這裡嗎?”
他磕巴了兩下,手指捂住被彌艾碰過的地方,眼睛變得濕漉漉的,仿佛受到驚嚇的林間小鹿。
嗯,挺純的。
彌艾盯著他,下了這麼一個結論。
起碼表現出來是這樣的。
“可能是被蚊子咬的,我很容易遭蚊子咬,而且我皮膚比較脆弱,”鞠安辰臉上的紅暈還沒有下去,說話時眼神一直不敢看彌艾,“蚊子咬的痕跡很難褪去。”
“那你豈不是很容易過敏?養狗沒問題嗎?”
他搖搖頭,“我對動物的毛沒有過敏反應,而且從小到大也沒有什麼過敏源,隻是皮膚容易受傷而已。”
似乎為了證明自己沒說謊,他他還卷起袖口讓彌艾看手臂上被蚊子咬的痕跡,大片大片的紅痕在皮膚上觸目驚心。
彌艾盯著他白裡透著粉的胳膊,“……你是天生就這麼白嗎?”
除了皮膚白之外,關節這類應該有色素沉澱的位置竟然都是粉的,怪不得他的頭發顏色淺得有點像染的了。
“我媽媽皮膚就很白,我是遺傳了她,小的時候還因為我頭發顏色和同學們不一樣,一直交不到朋友,直到上了初中之後才好一點。”
他沉默了一下,有些無所謂地笑笑,“其實情況也沒好多少,上了初中之後,大家都進入了青春期,班裡的一些男生可能覺得我和他們不一樣,所以……孤立什麼的,都很常見。”
他倒是沒有騙人,這就是他學生時代的真實經曆。
當時帶頭孤立他的男生,家裡是開公司的。
有那個男生在前,一些任他差遣的小弟也在明裡暗裡針對他。
他從那時候就意識到錢的重要性,錢可以買到自己的自尊,也可以買到彆人的尊嚴。
彌艾倒是沒有被人孤立的經曆,大概是因為她的朋友們性格都比較張揚外向,自成一個與外界格格不入的小團體。
有她們的存在,她一直都遊離在班級之外,很少和處朋友之外的同學有過深的交際。
“抱歉……”
鞠安辰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為什麼要說抱歉?我在那時候並沒有受到傷害,甚至當時都不知道他們在孤立我,也是後來才反應過來,但那時我都已經上大學了。”
彌艾也順著他的話轉移話題,“你現在是在工作,還是大四實習?”
“我去年就大學畢業了,現在是在一家傳媒公司工作,不知道你有沒有刷到過我的視頻,我在網上有個賬號……嗯,算是記錄我和飯飯的日常。”
“刷到過,我還關注了你。”
鞠安辰驚訝,“真的?但我看你之前好像不認識我的樣子。”
彌艾隻好撒了個小謊,“我也是最近才刷到的。”
鞠安辰也沒有就這件事多糾纏,他帶著她進到今天包場的院子裡。
這次活動也不隻是為了讓自家毛孩子交朋友,實際上更像這些養寵人交友的一種噱頭。
群裡的大部分人都是在A市工作沒幾年的年輕人,以前什麼都玩過,所以對現在一些大眾的交友方式都有些看不上。
覺得無非就是酒吧蹦迪劇本殺之類純消遣的活動,沒有新意,而且認識的人也都不是他們這個年齡段的,沒有發展的價值。
在陌生的城市工作生活,自然是要有屬於自己的交友圈,養寵人自然也不例外。
隻是他們這個群裡的人有部分價值觀有些歪,例如剛才看鞠安辰出去覺得奇怪,在後麵偷偷跟著的兩個年輕男人。
他們自然也看到了彌艾的跑車,再看鞠安辰那副孔雀開屏的樣子,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很有發展價值的異性。
於是等彌艾兩人到場後沒多久,他們就借著讓自家毛孩子和豆豆多親近的名義,加上了她的微信。
鞠安辰臉色頓時難看。
那倆人注意到彌艾的頭像,互相看了一眼,忽然發出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