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被母女倆個合手出賣了個乾淨,可都沒有任何不高興的地方,反倒也笑了起來,然後便是走過來,示意葉若跟他來,去病房裡,坐在專門給人待客的沙發和茶幾邊說話。
“小若,你聽說了吧。鄒家大概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周父跟葉若道。
知道了男人坐在一起就是說正事了,那同樣在病房裡的周母和女兒都是頗為懂事的不摻和,隻是靜靜的在一起聽他們男人商討大事。
麵對周父的話,葉若答道:“聽說了,不過這一點兒也不會讓人意外。他們是罪有應得。裡麵有許多事,爸你要是知道了,要是您現在還帶兵,估計您都會帶著兵,親自去大義滅親了。”
周父聽了葉若的話,竟然感覺很是有些意外。他不由感慨著道:“看來,我們周家看人不行。我爸和我都看錯人了。也耽誤了我女兒。我這是罪有應得。爸心裡最覺得感恩的是,還好我女兒認識了你,你這孩子,有情有義,爸相信,爸這次沒有看錯了人。”說話間,周父都是激動起來了,血壓和臉色都是上來了。
“爸,您彆這樣激動。保重身子,以後日子還常著呢。我現在還年輕,不會那麼早跟琰兒姐要孩子,所以您可得保重身子,長命百歲,這樣才能抱到我和琰兒姐給您生的孫子。”葉若笑著道。
談起孩子,葉若這話,惹得周父都是不由一下期待的哈哈大笑起來:“好,好。我一定要活成萬年老烏龜那麼長。一定要抱到你和琰兒給我生的外孫。”
“你這老周,一高興,就亂說話。什麼萬年老烏龜,有這麼說自己的嗎?”那邊。周母見他們男人說起了家事,便是才也能插了一句口了。
可是,女人插話,誰知卻是依舊被周家男人瞪了一眼道:“我跟小若,我們男人說事兒。你女人彆插口。”
周母又一下老實了,卻也沒見怪,反倒還對老伴兒笑了。男人啊,就那麼點虛榮心,女人得學會寵著啊。
周父才是又笑了笑,然後又是跟葉若道:“小若,你看琰兒什麼時候出院為好?這種事,我沒有多少經驗。我想,我沒你拿捏的好分寸。畢竟,琰兒出院的時機。這在很多人的眼裡,已經不是單純的病人出院那麼簡單了。我怕現在太早的出院,形成一些影響,會影響某些事件發生的結果。”
周父的話,說的含糊,但是意思,葉若懂。周父的意思是說,擔心周琰現在出院,落人口實,讓彆人說:看!周琰被傷的不重吧。才住了兩天院就出院了,然後就給人借口,把周琰被人打的事情就大事化小了。不得不說,這樣的事情。以前就有,以後還會有,這個社會,就是會叫會鬨的鳥兒有食吃啊。周父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而是,很有必要!
聽到周父的話。葉若卻是一下也笑了,然後笑著對周父道:“爸,您啊,現在也注意這些方麵了,什麼影響之類的了。您以前沒退下來的時候,在乎過這些鳥事兒嗎?您沒有吧。不然,您上次也就不會主動卷進那場風波裡,差點把我琰兒姐嚇得半死了。爸,那件事,您做得對。小若支持您。包括您現在退下來了,小若心裡都敬重您的為人。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您這樣的為人的。也許彆人會說您不會做官,可是,我要說,但您會做人。我,還有我以後的孩子,不管他們是不是會學您,他們也許會學處事圓滑,跟您不一樣,但是我也會教他們什麼是真正正確的,心裡真正以您為傲。現在說眼下的事情,爸,您還是跟著您的本心走吧。您不要問我,雖然我當然能夠給您正確的答案。還有,我覺得,以咱們現在身份和影響,還需要在意這些嗎?其實,之前,我說不讓您在這件事上過多的表態,甚至我自己都是沒有在這件事上找上麵的人施壓,說是要公事公辦,走法律途徑。可是,您見多識廣,應該心中已然明白,我這種不表明任何態度的態度,其實也是一種態度了。我其實已經給上麵一個清楚的態度了。而且,我甚至已經聽說了,有些人在某些會議上,指名道姓的罵我欺人太甚了,說我一個平頭百姓,插手管的太寬,都插手起了官老爺們的事情了。”
一聽這話,有人為了葉若給他女兒周琰撐腰,討公道的事情,惹得有些人不痛快了,還在會議上指名道姓的罵葉若了,周父當時就表態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是誰,小若,你告訴我是誰,我去找他。我就問問他,還有沒有人性!我就看他,敢不敢當著我的麵,回答我的問題!我周家雖然現在不如以前了,可是,真要較真起來,也是有些能夠拿得出的手的能量的。小若,你不要擔心周家,這事兒,你是為了琰兒得罪了人,這事就該我們周家擔起來!”
周琰的臉色也早就變了。她也許是因為做醫生這個職業,太過投入的緣故,根本沒有太多機會接觸到家族關係裡的那些複雜。隻有上次父親出事,她求人無門,才是知道後悔平時沒有多經營那些資源。她現在也才知道,葉若在背後為她被人打的事情,投入了多少心力,冒了多大的風險。不然不會惹得會讓有些人在某些會議的公開場合,竟然會這麼肆無忌憚的公開指名道姓的罵了她的男人!可想而知,葉若這是給了那些人多大的壓力和不痛快。這都是葉若為了她啊!可她,卻是一點忙都幫不上!這讓周琰怎麼不自責!自責她以前竟然任性的選擇了醫生這個職業,而不是選擇女承父業。如果她選擇女承父業,像爸爸以前那樣手下帶著兵,現在也許就可以有能力,就可以帶著兵把那些罵她的男人的人,當場就抓起來嚴懲了吧!這讓她很是自責,也很是再次感覺到這個男人對她的厚愛。想起這些,就讓周琰她的心裡一下就很是酸楚了,你知道嗎?
聽到周父的話,葉若還是笑著道了:“爸,您消消氣。有些人是兔死狐悲,狗急跳牆,他們自己跳出來也是好的。也可以讓上麵的人看清楚,那些人是屁股乾淨的,那些是不乾淨的。以後就好甄彆合適的人,去做合適的崗位了。這事兒,您權當不知道。小若現在隻對您說,給琰兒姐準備的房子裝修好了。要不,我剛剛還說不替您做主呢,那我就食言,今天我就替您做一回主吧。今天下午就給琰兒姐辦出院,到時候,我來接您回新家。你不用擔心琰兒姐出院太早,彆人就能找到借口實,幫那些人減輕罪行。小若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小若敢說他們沒人敢!還有,您退下來後,不是早就有人催您交房子了?您和媽中午就辛苦些,我來找搬家公司幫您搬家。家具是公家的,咱們還給他們留著。那些咱們自己的東西,像是老照片了,被褥了,衣物了,還有咱們自己後來添置的東西了,我找人給您拉走。您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