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華海葉若,他還真敢去找臥龍楊家的晦氣啊!
不行。
思來想去,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在旁邊看著,心裡始終不放心。
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火氣大,彆一下手就把事情做絕了。
蕭家家主不反對這葉若去碰碰臥龍楊家的虎須,甚至他非常讚成倘若是有機會,葉若最好能拔下這楊家兩顆門牙來。
但是,理智告訴這蕭家家主,一旦縱容葉若把事情做絕了,那可就是他不關愛這自家孫女的這個朋友了。
畢竟,那是臥龍楊家。一旦把這隻臥龍給打疼了,睡龍一夢初醒,那一聲巨龍之吼,是任何人都不敢輕易麵對說能夠扛下來的!
想到這裡,蕭家家主再也在家呆不住了,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披風,就是急匆匆的走出房間。
蕭家家主不打招呼就從房間裡離開,惹得蕭家老夫人不滿的追出來了:“老逸,你這麼急匆匆的去哪裡?”
“老婆子你在家呆著吧。我出去溜溜彎,一會就回來!”蕭家家主倒是細心,心裡壓著不少能讓蕭家全族都擔心不已的事情,可他不想讓家裡的女人、孩子擔心,所以對誰都沒說。
一個人,帶著莫大的壓力,就是急匆匆的走出蕭家,連精銳家衛都沒有帶,一個人騎著馬就是急匆匆趕往江陵南郊臥龍楊家的彆院去了。
至於不帶精銳家衛隨行?這就是說薑是老的辣的原因了。帶著家衛趕往楊家彆院,如同古時大將帶兵入禁城,這對臥龍楊家來說,可是犯忌諱的事情!蕭林逸可不會再往臥龍楊家的心頭上火上澆油了。
江陵南郊,陵江江畔,綠蔭江堤上。一位少年陪著一位發白麵慈祥的老婦人正在沿著江堤散步。
這沿著江畔散步,呼吸呼吸郊外的新鮮空氣,並不稀奇。
稀奇的是。這位老婦人出來遊江,竟然出動步卒武士近百。侍女數十,江中還有兩座樓船,伴駕隨行,其上載滿果品,茶點等,以供這老婦人走累了,隨時取用。
江畔的鋪石大道之上,還有數十騎來回奔騰。驅趕彆的遊人,不得靠近江畔。
普通遊人除了敢怒不敢言之外,還能說什麼?這裡是郊外,是人家彆院的歸屬範圍,他們這些遊人,隻能在人家主人不出來遊玩的時候,可以暫時借人家一塊地方,欣賞欣賞大江水色,看看垂柳依依如同春風拂麵。主人一旦出來了,他們就得讓。如此說來。這臥龍楊家的做法,雖然太過霸道,但是在道理上。倒是真有些能夠站得住腳的!
畢竟,這江岸河堤,還有這兩側垂柳依依,以及那數個修了棧道的碼頭都是人家花錢修的嘛!
“奶奶,這江陵除了水,就是水,下雨的日子也多,這裡有什麼意思啊!哪有咱們臥龍城好玩!我在這裡,才呆了這幾天。就要發黴了!”那位陪著老婦人的少年,跟著老婦人身後不情不願地道。
老婦人頓時無語地慈祥道了:“也就是我孫猛兒敢在我這個老婆子麵前說出這樣忤逆的心裡話。這樣的實話。你大哥,你二哥。還有你那個滑頭三哥,可都不敢在我麵前說。罷了,罷了!這次奶奶出來的日子也不短了。猛兒,你等下就傳令下去,讓人打點行裝,咱們明日起駕回臥龍!”
“真的?奶奶!這太好了!等我回到臥龍,我就能找我二哥打架了!這次怎麼說,我都是出來幫我二哥選妃的,我是有功之人,我二哥可再不能找到理由不陪我打架了!”
這猛兒的話,再次讓老婦人無語。老婦人無奈的笑著道:“打架,打架!猛兒滿腦子都隻想著打架!難道猛兒就不想點彆的?猛兒這次出來,也跟奶奶尋訪過不少名門世家的大家閨秀了,難道猛兒就沒有一個看上的?隻要猛兒看上,奶奶就做主,也給猛兒選個妃,讓她好好照顧你,如何?”
“女人?”那猛兒一聽奶奶的話,頓時就是大驚失色道:“奶奶,可不要!我可見我大嫂跟我大哥在一起是什麼樣子了,奶奶那時也是說找個女人照顧我大哥,可我看,我大哥天天心裡煩著呢!女人就是太麻煩了。我可不要!”
“你個混蛋小子!你這話,是不是連奶奶都給罵了?奶奶可也是女人啊!”那老婦人頓時皺眉,一臉嚴厲了。
可那猛兒卻不怕,反倒一本正經地道:“所以,奶奶就很麻煩啊!好好的家裡不呆,非得往江陵這一點不大氣的地方跑,奶奶這還叫不麻煩啊!”
“是,奶奶麻煩!”聽得這猛兒如此忤逆的話,那老婦人反倒一下嚴厲不起來了,反倒笑了,然後忍不住埋怨這個孫兒道:“你啊!也就服你二哥!天知道為什麼!”
“我二哥好嘛!我二哥身上有龍威呢!將來肯定是臥龍之主!”那猛兒立即自豪地道。
“此話休要再提!”一直都很寵溺這個腦袋缺一根筋孫兒的老婦人,這次卻是一下讓人不解的動了真怒,竟然一下轉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