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酒醉的後遺症發作,姚薇在一陣頭痛欲裂中醒來,整個腦袋暈乎乎的。低咒一聲,緩緩坐起來,姚薇呆愣愣得看著陌生的房間擺設,大腦慢半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酒店的房間裡,接著,昨晚的一些片段開始在混沌的大腦中閃現。
姚薇扶著額頭的白嫩小手僵了僵,放下手臂,緩緩拉開蓋在自己身上的絲滑棉被,緩緩低頭看去。在看到自己身上一片深淺不一的痕跡時,姚薇狠狠地閉了閉眼。
她真的和一個剛見麵的陌生男人做了……而且,更糟糕的是,貌似還是她主動邀請人家的。
“Oh!天呐,讓我死了吧!”
姚薇真得被自己大膽的言行嚇到了,整張臉迅速漲紅,發熱。
姚薇在心裡反複問自己:後悔嗎?
一咬牙,不後悔!做都做了,後悔有用嗎?她姚薇才不是個事情發生了才去後悔的主。況且昨天晚上被自己吃掉的那個男人還是個難得一見的超級大帥哥,自己也不算太吃虧。那個男人身上透著渾然天成的上位者的霸氣,那股凜然的威嚴帶來的壓迫感,讓姚薇現在光是想想,內心都忍不住微微顫抖。
該不是一不小心被她吃了一個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吧?
姚薇用力的敲了敲腦袋,混沌的大腦稍稍清醒了一些,回想著整個H市的大人物,從政界、軍界到商界,沒有自己不知道的。那個男人應該不是本市人。自己醒來以後沒有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可能是離開了吧。希望他離開本市之後再也不要回來,自己和他再也不要遇見,自己就當做了一場夢。對,就是一場夢,一場醉酒之後的糊塗夢。
阿Q完之後,姚薇心情放鬆了不少,忍著頭痛與渾身上下的疼痛,起床穿衣服,把自己收拾妥當,立刻離開了房間。
回到公寓,姚薇發覺自己有些不對勁,身上似乎越來越熱,頭也是昏昏沉沉的,額頭也燙得厲害。
尼瑪!這是要發燒的節奏啊……一定是昨天自己在雪地裡自虐造成的,都是那一對渣男賤女害的,這下子,她與他們之間的帳又多了一筆,姚薇恨恨地想著。
懶得去醫院,吃了些退燒藥,姚薇倒在大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姚薇睡得並不安穩,睡夢中滿頭大汗,渾身上下像被水泡著一樣,臉上的表情痛苦又帶著恐懼,口中不停地叫喊著。
姚薇深陷在自己的夢境中,幾翻掙紮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這樣像是燒灼的狀態整整持續了三天,第三天晚上,姚薇在一聲尖叫中掙紮著醒來,猛然坐起,扶著自己“碰碰”高頻率跳動的心口,拚命地大口喘著氣,拚命地呼吸,猶如離開水的魚兒掙紮不休。姚薇擔心自己的心臟此刻跳動的頻率如此之快,似乎下一秒就會破體而出。
夢裡的情景太可怕了,夢裡的人們在一場大雪之後全變成了冰冷僵硬的喪失,毫無意識隻知道吃人的喪屍。夢裡她拚命地跑,拚命地跑,一刻都不敢停下,眼看就要甩開緊追著自己的喪屍,突然,從一旁的拐角處伸出一隻烏黑青紫的大手抓住自己,長長的指甲毫不猶豫地向自己戳來……
姚薇趕緊低頭上上下下將自己檢查了一下,發現自己完好無損之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幸好隻是一個夢……”
平白無故做了一個這樣可怕又詭異的夢,姚薇心情十分惡劣,心裡湧現出無數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憤憤地起身,隨意瞥了眼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姚薇的眸子瞬間瞪大,不可置信地抓起手機,反反複複看了幾遍,第N次確定自己沒有眼花,終於認命地接受了自己昏睡三天三夜的事實。
在雪地裡淋了雪,發燒燒了三天三夜竟然奇跡般的退燒醒過來了,沒被燒成智障或者白癡,姚薇覺得自己的運氣還真是好到爆表了。
等等,雪地淋雪,淋雪,雪!
“啊!”姚薇突然尖叫一聲,飛身撲向窗台,顫抖著雙手抓住窗簾大力向一邊猛然一拉……
外麵的大雪仍然飄飄灑灑下個不停,街道上的人們來去匆匆,一切如常。看見外麵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姚薇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隨即又覺得好笑,不過是做了一個荒唐的夢而已,自己居然當真了,還有點神經過敏。
可當她在衛生間準備放水洗澡的時候,她就笑不出來了。
姚薇瞪著自己手心裡突然冒出的一小團水花,驚得差點掉了下巴,連說話都不怎麼利索,嘴唇不受控製地哆嗦著,“這,這,不,不可能得吧?”剛才她隻是在心裡嘀咕了幾聲熱水,沒成想還沒等她打開水龍頭放水,自己的手心裡卻突然冒出了一小團水花。
姚薇瞪著手心裡的小水花,攥緊那隻手,打開,還在!攥緊再打開,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