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趙大龍感到心痛的是,在這場長途奔襲中,人民軍戰馬因為得不到休息,竟然累死了一百一十六匹。
這對於人民軍騎兵團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不遠處的皇家陸軍營地內,卻是另一番景象。他們燃燒起了十多堆篝火,空氣中彌漫著馬肉燒烤的香氣。
皇家陸軍的士兵們圍坐在篝火旁,相互之間歡聲笑語,似乎正在享受著勝利帶來的喜悅。
趙大龍和幾名軍官圍坐在篝火旁,艱難的咀嚼著乾硬難吃的行軍糧,心中充滿了不悅和嫉妒。
“真是一群敗家子,累死了那麼多戰馬一點也不心痛,還有心情在那裡吃肉玩鬨。”
趙大龍氣憤的說道,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怨氣。
一名人民軍連長聽了,臉上不禁露出羨慕的神情,說道:
“趙師長,以前總聽人說明軍將領克扣糧餉,士兵都是一群營養不良的病夫模樣。
可皇家陸軍裡的這些兵,怎麼個個都是紅光滿麵的模樣?”
“是啊!昨夜他們打了一晚上,不但沒有夜盲症,體力怎麼也都這麼好?
今天一路追著建奴潰兵過來,咱們人民軍是不到射程不開槍。
他們那些敗家子卻是不管不顧,一邊騎馬一邊開槍,我還看到有的人竟然衝天上鳴槍。”
一位從黃埔學校畢業的連長也忍不住抱怨起來,他的臉上寫滿了疑惑和不解。
趙大龍見話題有些跑偏,就瞪大眼睛,提高音量說道:
“老子當年隨著老爺行伍多年,明軍衛所兵是個啥吊樣能不知道嗎?
他們平日裡就是將領家中的奴隸,辛辛苦苦的種地,一年到頭卻還吃不飽肚子。
打仗的時候,士兵穿著破破爛爛的鴛鴦戰袍,就如同乞丐一樣去戰場上為當官的賣命。
一人發一個鐵矛,還要自己去找木杆安裝。戰場上用來保命的鎧甲想都彆想,也隻有將領家中養的親兵才能擁有。
所以出征的時候沒有人願意拿盾牌,那玩意死沉死沉的,體力根本吃不消。”
趙大龍越說越激動,仿佛又回到了過去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
然而,當他說完後,卻發現篝火旁的幾名軍官都是一臉的詫異。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仿佛是在說:“你不要再誆騙我們了,我們都已經親眼看到了。”
趙大龍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
“皇家陸軍的底細我也不知道,但有一件事卻可以肯定。
那就是他們不同於明國的任何一支軍隊,完全是效仿咱們人民軍,訓練出來的一支新軍。
他們背後有中華總商會和一些不為人知的大金主支持,才會這樣財大氣粗,肆意揮霍。
伊師長已經把他們視為人民軍的最大威脅,並且認定他們日後,也必定會成為咱們人民軍的敵人。”
那名黃埔學校畢業的連長聽後,當即就站起身來,他的眼神堅定而熾熱,大聲說道:
“趙師長,咱們人民軍隻要有校長在,那些敗家子絕對成不了氣候。
校長從十三歲開始創業,短短幾年時間就訓練出了人民軍,創建了一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熱武器作戰理論。
他們那些君主專製思想訓練出來的兵,就算擁有再多的火槍火炮,在咱們人民軍麵前,也隻是一群不知為何而戰的土雞瓦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