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崽子,還真是天生反骨,稍不合心意就耍起了性子。”
韓讚周見馬超走了,就不滿的發起了牢騷。他的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大堂中卻顯得格外清晰。
可他的話剛說完,馬超就又回到了大堂。他雖然剛才聽到了韓讚周的嘲諷,但卻不想和這個不男不女的太監糾纏不休,此時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
因為他剛才想到了宣府範家,應該就是那個大漢奸範永鬥。如果他知道馬龍、馬虎是自己的兄長,而自己又剛和建奴軍隊血戰一個多月。
範永鬥那個大漢奸,肯定就會意識到馬龍、馬虎對黃太吉的價值。所以他才會去而複返,想了解清楚這些情況,看看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也好提前做好準備。
他向龔都司抱了抱拳,問道:“龔都司,剛才你說的範家,是不是範永鬥?”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龔都司,眼神中充滿了急切和期待。
“正是。”龔都司略一猶豫,回答道,似乎不太願意提及這範永鬥的名字。
“你什麼時候去找範永鬥,詢問我兩位兄長下落的?”馬超繼續追問道。他的聲音愈發急切,額頭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
“韓公公,您看……”
龔都司這次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坐在上首的韓讚周,向他詢問自己是否要如實回答。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猶豫和不安,仿佛在等待韓讚周的指示。
韓讚周卻不以為然的說道:“你都如實告訴他吧,這又不是什麼軍國大事。”
他的語氣輕鬆,似乎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龔都司見韓讚周不反對,就回答道:“是建奴軍隊撤走後的第三日,也就是二十天前,我親自去範府詢問的。”
“範永鬥有沒有問過馬龍、馬虎和我的關係?”馬超繼續追問道,眼神也變得愈發犀利起來。
“他當然問了,這不是很正常嗎?”龔都司反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似乎不明白馬超為何會如此緊張。
“正常?你把與建奴作戰將領的家眷信息,輕易就告訴給一個無關的商人,而且還是個關內關外到處跑的商人。
你覺得這樣沒問題嗎?還是你的腦子壞掉啦?”
馬超的聲音突然就提高了八度,憤怒的指責著龔都司。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仿佛要將龔都司吞噬。
“太過分了!你個小小的遊擊,居然敢當眾辱罵邊鎮的二品都指揮使?
來人,把這以下犯上的家夥給本指揮使抓起來。”
馬超這一通怒罵,可把龔都司給氣壞了,他的臉色漲得通紅,大聲呼叫親兵進來抓馬超。
可馬超卻隻是輕蔑的衝他一笑,放肆的說道:“你敢?”
他的笑容中充滿了挑釁和不屑,根本就不把龔都司放在眼裡。
“你……你……韓公公、張總兵,你們看看這馬超以下犯上,簡直就是要造反叛亂。”
龔都司被馬超氣得麵色潮紅,他轉向韓讚周和張全昌,希望他們能為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