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的詩歌作品被拿出去後,白花花的銀子隨即就被送了進來,漸漸的就在桌子上堆積了起來。
那些銀子閃耀著誘人的光澤,仿佛在訴說著人們對馬超才華的認可。
隻不過拍賣的價格都是幾兩銀子,很少再出現十兩以上的拍賣價,但這種寫詩歌就能賣銀子的結果,卻還是讓馬超感覺很滿意了。
要知道,明國一兩銀子的價值可不低,在萬曆年間,可以買到三百五十斤大米,或者是二十五斤豬肉。
一戶農民辛苦勞作一年,也不一定能攢下這一兩銀子。
馬超攔住回來送銀子的夥計,向他問道:“買詩歌的都是些什麼人?”
夥計被馬超突然的詢問弄得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如實回答道:
“小人都不認識,看穿衣打扮,似乎都是一些大戶人家的仆人。”
朱媺娖看著一臉茫然的馬超,笑嘻嘻的說道:
“五哥哥,那些買詩歌的背後買主,應該都是南京城中的讀書人。
花幾兩銀子,就可以得到一首上好的詩歌,想必是要留著以後與人顯擺才華,收獲柳姐姐和李姐姐這些美女的青睞。
甚至還有可能像白居易那樣,靠著一首詩詞,就可以得到京城內大人物的關注,這豈不是美滋滋的一件好事?”
她的笑容中帶著幾分調皮,眼神在馬超和柳如是、李香君之間流轉。
“哦!”
馬超見朱媺娖在解釋的過程中,還捎帶上了身旁的柳如是和李香君,就隻是哦了一聲,並沒有再說什麼。
隨即,他就把所有裝有詩歌的信封,統統交給了媚香樓夥計,對他說道:
“不要再一趟一趟來回跑了,都拿出去賣掉吧!四海,你也去給兩位小哥幫忙。”
“是!”
趙四海起身應答,就抱著一摞信封出了門。他的步伐沉穩有力,帶著一股使命感。
朱媺娖見馬超自始至終,都沒有和柳如是、李香君說話,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雙眸中不禁流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她心中暗道:“馬嘯天你還算是有些良心,總算沒有枉費上一世我為你做出的犧牲。”
朱媺娖伸出小手,拿起桌子上剩下的幾個信封,起身說道:“這裡人太少了,不好玩,我也要出去湊個熱鬨。”
說完,她就蹦蹦跳跳的出了媚香樓大堂,那活潑的身影就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鳥,卻沒有叫馬蓮與她一同前往。
“五哥,要不我也……”馬蓮見朱媺娖離開,也按捺不住想要出去。
“不許,老老實實待在這裡記賬。”馬超見馬蓮也要離開,當即就出言製止,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是唯恐留下自己獨自麵對兩位大美女。他不怕吃苦受累,不怕敵人的千軍萬馬,不怕大明特權階層的群起攻之,卻唯獨怕和漂亮的女人單獨相處。
沒有了夥計的來回奔跑,沒有了趙四海和朱媺娖這兩個“電燈泡”,大堂內的氣氛突然之間就變得曖昧起來,還充滿了讓人窒息的尷尬。
馬超坐在椅子上如坐針氈,感覺後背都冒出了汗,雙手不自覺的在大腿上來回揉搓。
就在馬超坐在椅子上無所適從,感覺後背都在冒汗的時候,突然一連串的缽盂敲擊聲從二樓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