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言一到房間,整個人像被抽了骨頭似的,軟趴趴地靠躺在沙發上,還在慢慢地往下出溜。
“你又作什麼!”
助理光子去給他整理行李,鄧遊上前便給他一腳。
針對這一粗魯行為,秦慕言隻是皺著眉,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鄧遊吞了吞口水,坐下來,虛張聲勢地說:“瞪什麼瞪!彆告訴我在電梯裡你沒猜出來,那倆人也是劇組工作人員!你不是挺能和人小姑娘套近乎的嘛,怎麼剛才就不施展你的魅力了?你不怕彆人又說你耍大牌?”
光子端著一杯水走過來時,一感覺到倆人劍拔弩張的氣氛,放下水杯就趕緊從倆人眼前消失了。
秦慕言端起水杯潤了潤嘴唇,慢條斯理地開始他的辯論。
“一,我沒有你那個推理能力,也沒你那個閒工夫,遇個人就猜人家的身份。所以,我沒猜出他們的身份。二,我主動和女士說話,是基於做人的禮貌和紳士的風度,不是套近乎。但不表明,我遇見個女性就必須得積極主動地展示我的禮貌和風度。這不僅讓我很累,還會給女士帶來困擾,這不是我樂意見的。三,我不想繼續和你探討我對待女士及對待工作夥伴的態度,你可以退下了。”
辯論結束,秦慕言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向臥室走去。
鄧遊在他背後豎著中指補充:“還有四,你就是不裝逼會死星人!主動和劇組的人打個招呼會死啊!”
秦慕言換了身休閒裝出來,鄧遊那個聒噪精已經走了。他拿出劇本,把明天的戲又默了一遍。
起身動了動關節,秦慕言發現休假的後遺症就是該緊的變鬆了,該靈活的卻變硬了。時間還早,他決定出去夜跑一下,為明天的拍攝做個熱身。
這個城市秦慕言不是第一次來,習慣的落腳點就是這家酒店,所以對周圍環境不陌生,知道附近有個環境不錯的公園,是個夜跑的好場所。
在幽靜的小道上跑了兩圈,秦慕言聽到不遠處有斷斷續續的腳步聲。眯著眼往前看了看斷定,是同道中人。而且那人的速度挺快,光看影子就知道是“練家子”。那就各走各道,各自安好。
秦慕言維持著自己的節奏,與前麵的黑影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一圈還沒跑到頭,又一個黑影突然從旁邊的小樹林裡躥了出來,直接向小路上的黑影撲了過去。他暗叫一聲“不好”,腳下急忙提速,向前麵跑去。提速沒幾步,就聽一聲慘叫從前麵傳了過來。
目前這個情況有慘叫聲不奇怪,奇怪得是,發聲的卻是個男性。
秦慕言腳步頓了一下,還是決定過去看下情況。
跑到跟前後,秦慕言的第一感想就是,太慘了!
這男的太慘了,都被揍成豬頭了。可仍然朝著他臉上揮拳的那位,一套拳法似乎還沒打完,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且,她那套拳法看著竟然有些眼熟。
為了避免慘劇的發聲,秦慕言趕緊拉回思緒,上前拉住了再次揮向豬頭的那一拳。
“彆打了,再打他就要死了!”
“沒事兒!”對方竟然很輕易地躲開了他的阻攔,氣都不帶喘地告訴他,“我控製著力道呢,打不死他!”
“女俠,手下留情!”秦慕言再次出手阻攔,“打殘也不行啊!”
看著對方似乎出氣多於吸氣,眼前的俠女才停下手,手指扣了扣臉,顯得有點兒不好意思:“我也沒用多大勁兒啊?”
“呀,他暈了!”對麵的女俠突然一聲驚呼,“趕緊打120!”
秦慕言揉揉額頭,無奈地笑著:“這情況,應該是先報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