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言想到了所有可能,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萬萬沒想到,阮非的要求就是讓自己請她喝了杯奶茶!
並且她還堅決表示,他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否則她就把當年的事情爆料給媒體。
在她的“威逼利誘”之下,秦慕言隻好無奈妥協。
“恩情”這麼簡單地報答了,他卻沒有一絲輕鬆,整個人反而都蔫蔫兒的。連殺青宴上的氛圍都帶不起來他,一個人坐在角落,獨自承受著自負帶來的巨大失落。
拍攝結束,眾人收拾好行囊準備回國。有的直接去為下一個工作忙碌,有的還要去為下一個工作奔波。總之,生活中的新一輪冒險又要開始了。
身份的差彆,秦慕言和其他人自然不會出現在同一個機艙。一下飛機,秦慕言便遇到了熱情的、有組織、有紀律的接機粉絲。
這陣勢,外國總統的待遇也就這樣了。
秦慕言邊往外走,還不忘伸手接下粉絲的禮物。百忙之中,感到有人拍了下自己的肩膀,回頭一看發現是路導。想說什麼,路導隻是擺了擺手,又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一切儘在不言中,隨即便擠過人群離開了。
其實很多話,在那天的殺青宴上都說得差不多了。可秦慕言總覺得還有些缺憾,抬著頭來回張望著,希望能尋找到什麼。總算看到一個紮馬尾的熟悉背影,卻也隻是失望而已。她不僅沒有回頭,還加快了腳步,小跑到一個張開雙臂的男人麵前,然後紮到那男人的懷裡。倆人擁抱了一下,男人接過她的行李,攬著她的肩走出了大廳。
坐上車後,秦慕言下意識地通過車窗往外看一眼,毫不意外地,沒有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
各回各家後,各人又重新進入了自己的軌道。
阮非簡單地收拾了下自己的小窩,便徹底放空自我了。躲在自己的小窩裡,看庭前的花開花落,望天上的雲卷雲舒。
等身體的每個細胞從疲憊中舒展開,感覺自己能夠以最佳的精神麵貌示人了,她才駕著自己的小破車去看望很久沒見的外公,也是家裡唯一的老寶貝。
到了外公那兒,阮非自然躲不開那位事兒多的表嫂江雪。
江雪看到她的那一刻,捂著嘴露出一個誇張的表情:“你這是去西山挖煤了?怎麼就黑成這樣兒了!”
阮非飛她一個白眼,都說“一孕傻三年”,這話兒真不是瞎說的。她也就和自己分彆一個月而已,自己還能變化多大!
自己雖然很不以為然,卻架不住江女俠“愛的表達”。
所以,接下來的近一個月,阮非就被江女俠“綁架”了,灌了很多不知名的湯不說,還被拉著這個美容院那個養生館的來回跑了好幾趟。
阮非倒是很想甩手走人,可和江雪幾番鬥智鬥勇下來,發現自己真不是她的對手,隻好舉白旗投降。
好在工作室打電話找她,她才得以解脫。
工作室的“弟子”們見到她的第一眼,都是捂著嘴驚呼,這麼些日子沒見,怎麼感覺她皮膚像刷了層大白一樣。
阮非翻個白眼告訴她,敢情,半個多月,這個麵膜那個SPA的,皮都快被搓掉一層了,能不白嘛!
阮非這頭享受著江雪的“寵愛”,然而其他的人就沒那麼好命了,首當其衝的就是秦慕言。
他不僅是電影的主演,還是投資人之一,當然,更是一個擁有流量的影帝。所以,除了參與電影後期製作和審查的相關工作,其他的工作也是無法推脫的。
這天,拍完一個雜誌封麵,秦慕言回到家,剛鬆了口氣,鄧遊後腳又跟過來了。
“啪!”
鄧遊把一堆合同拍到茶幾上,命令著:“看看,沒問題的話就簽了。”
秦慕言正低著頭看手機,聽了,也隻是略微抬了抬眼皮,便沒有下文了。
“誒,我說——”沒得到回應的鄧遊伸腳踢了踢他的後腳跟,“你到底聽見了沒有啊?”
秦慕言依然保持著原來的狀態,這次甚至連眼皮都沒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