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讓你簽下她,算還她個人情。”秦慕言歎口氣後,繼續說,“可看她這架勢,好像沒打算往紅了發展。”
“那不一定,”鄧遊直了直身子,又恢複了以往的自負,“這圈子裡的,有哪個不想紅的。彆和我說周家那個靠山,人家周家是她的資助人沒錯,但也不表示人家就得無條件地滿足她所有的事兒吧。”
秦慕言斜眼看著他,眼裡都是嘲諷:“你知道阮非的閨蜜都是誰嗎?除了江雪,還有沐清伊。不用我和你普及這倆人的身份吧?”
鄧遊一臉的驚悚:“你踏馬——在耍我吧?你說的沐清伊,是霍麟翔老婆的那個——沐清伊?”
秦慕言沒說話,隻是繼續用嘲諷的眼神回複他。
驚悚過後,鄧遊也冷靜了:“其實這也沒什麼,誰都知道,霍麟翔耍起橫來誰的賬都不買。我聽說啊,蘇黛有次出席一個活動遇到他,他都不帶搭理的。蘇黛可是蘇家的小公主,她的姑姑可是霍麟翔的大嫂。這關係夠硬吧,阮非隻是他老婆的一個朋友,他也沒必要多麼重視吧。”
鄧遊頓了一下,眼珠一轉,說:“不管她怎麼想,我會想辦法,讓她答應簽到我名下的。”
換秦慕言不明白了:“你怎麼又突然如此看重她了?”
鄧遊衝著他神秘地一笑:“你沒發現嗎,自那件事之後,你開始變得越來越順了?”
秦慕言回憶了一下,好像就是。
那件事發生以後,他就沒有再參加過任何酒宴之類的活動。除了跑那些無法推脫的通告,他就窩在家裡看書,看電影,他甚至都有點兒怕見人。想想那段時間,他似乎有點抑鬱的征兆,整個人消瘦蒼白的像變了個人,父母都打算要帶他去看心理醫生了。恰好,一位著名的文藝片導演要拍一部關於疼痛青春的電影。鄧遊好說歹說,才把他拉到麵試現場,導演一眼就相中了他這種骨子裡透出的憂鬱氣質,男一號就這麼落在了他的頭上。他也憑著這部電影,年紀輕輕就摘得了國內外兩大知名獎項,成了名副其實的影帝。再後來,他便一發不可收拾,各種資源滾滾而來,用了不到五年的時間,便又摘得兩枚影帝獎項。從此,他在圈子裡有了牢不可破的地位。
隻是,這和鄧遊接下來要不要簽阮非又有什麼關係呢?
鄧遊仍是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衝著他眨眨眼,說:“圈子裡有些事兒和人是很邪性的,這你還彆不信。有些人不管怎麼蹭熱度搶資源,ta就是紅不了。有些人,隨隨便便跑個通告,突然就一夜爆紅。這事兒,誰都說不清楚的。我就覺得,阮非這人就特邪性。你看,她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的,連沐清伊都能搭上,還能把你迷得神魂顛倒茶飯不思——”
眼看他的樓又朝不正經方向歪去了,秦慕言抽出身後的抱枕,用力朝他臉上砸了過去。雖然全程都麵無表情,心裡卻有種被窺破心思的尷尬。
鄧遊接過抱枕,笑著又刺探了幾句,發現對麵的人都沒什麼波動,才收起猥瑣的笑容,恢複公事公辦的樣子。
“說正經的,你打算做什麼?”
作為他的經紀人,鄧遊得知道他所有心思,才能及時處理各種突發事件。
秦慕言十指交叉握在一起,指關節頂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後,說:“我想不通她的心思,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嗐!”鄧遊不以為然地歎口氣,“想不通,那就不想唄,直接問她不就得了。”
秦慕言一愣:“怎麼問?問什麼?”
“把你手機給我。”
鄧遊接過他的手機,翻出阮非的號碼,丟給他一個“瞧我的”眼神,便開始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而在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刻,秦慕言突然伸手過來,把手機從鄧遊的手裡奪了過來。
鄧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