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醫生斑白的鬢角以及眼角很深的皺紋,想必已經是他們父輩的年齡了。所以醫生說話也不客氣,數落起秦慕言來完全不顧及他影帝的身份。
“這幾天是不是又沒按時吃飯?”醫生皺著眉頭質問,“也沒好好休息?還沒少喝酒吧?你這胃才好了幾天,就又這麼折騰!你這麼不愛惜自個兒的身體,自個兒受著吧,還找我做什麼!”
秦慕言一言不發,靜靜地受著老醫生的訓話。鄧遊在一邊卻是連連說好話:“彆介啊,劉叔,您老給他好好看看吧,您看他難受的——”
“好好看看!”老醫生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看好了,好繼續折騰去!你們這些年輕人啊,讓我說你們什麼好!年輕時拚了命的掙錢,就是為了看病吃藥是吧!”
秦慕言繼續垂著眼皮裝死,鄧遊訕訕地摸著鼻子陪笑。
老醫生嘮叨歸嘮叨,手裡卻沒閒著,不一會兒點滴的藥配好了,針頭也順利地紮上了秦慕言的手背。看來,秦慕言是他的老客戶了,連吃得藥都配好了。
老醫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又叮囑了幾句,才在鄧遊一連串的道謝聲中一臉不爽地離開。
阮非陪著送到門口的時候,老醫生突然轉回身看向她:“你是他的女朋友吧,記住,三天裡頭彆讓他吃不好消化的東西,最好隻喝粥配些清淡的小菜。彆心疼他,就當是刮腸了!”
老醫生說完,甩手就走了,也不給他們討價還價的機會,被甩在後麵的鄧遊趕緊又跟了過去。
阮非站在門口,腦子了還盤旋著老醫生的那句“女朋友”,耳根一陣發燙。她尷尬地撓著脖子,不知道是留還是走,覺得怎麼做都不妥當。
鄧遊把老醫生送出小區門口,把他送上叫來的車後,這才回來。看到站在門口發呆的阮非,他心裡對她的印象又差了一些。
“你怎麼還站在這兒?”
阮非讓這突如其來的一聲質問給問愣了,剛才的尷尬瞬間升級為不滿。她斜眼瞟了鄧遊一眼,說:“嗯,我這就走。”
鄧遊原本還好幾十米的氣場,給她這冷冷清清的一瞟,瞬間像被拔了氣門一樣,一下子落到了塵埃裡。
“誒,那個——”
叫住準備離開的阮非,鄧遊心裡有股難以啟齒的羞恥,就為剛才氣場被壓製的瞬間。
“誰、誰說讓你走了!”鄧遊自己都感覺有點兒色厲內荏,“我是說,你怎麼不進去!老秦從昨晚到現在,除了一肚子酒,什麼都沒還沒吃呢,你就不能去給他做點兒吃得!”
轉過身,他又輕聲嘀咕著:“一點兒都不知道心疼人,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上你什麼了!”
阮非被數落得有點兒莫名其妙,她又不是秦慕言的保姆,該伺候他啊!
可心裡這樣想著,她的腿卻不受控製地走了進去。來到廚房後,她這才後知後覺地罵了自己一聲“神經病”,還是認命地打開了冰箱。
看著冰箱裡的東西,阮非立馬又後悔了,冰箱裡除了各種飲品就沒有第二種食物了。
難怪秦大影帝總是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原來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
這麼大的一套彆墅,卻沒有絲毫煙火氣,秦慕言這是打算把這兒當樣板間準備二次銷售的哦!
“想好做什麼了嗎?”
鄧遊走過來,和她並肩站一塊兒,一起向冰箱裡看去。
“呃——”阮非轉過頭看他,“你說,清蒸礦泉水好,還是油炸可樂好?要不,再做個紅燒啤酒?”
鄧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