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言捂著心口調整了下呼吸,用力將臉部的肌肉繃緊,保持住麵無表情:“你膽子倒是變大了!”
阮非倒真被他的神情給鎮住了,心裡咯噔一下,瞪著眼睛不知所措。
影帝對她招招手:“過來!”
阮非:“……”
這都要懟他臉上了,還過哪兒去?
對她的表現,秦大影帝很是不滿,皺著眉頭奪過她手裡的碗放到旁邊的小桌上,緊接著突然大喝一聲:“看我的九陰白骨爪——”伸手抓向她的腰腹處,撓她癢癢。
阮非年少起就在劇組做武替,摔打磨練了一身銅皮鐵骨。可她也是有軟肋的,就是她的腰兩側,那兒簡直就是她的命門,一旦被碰到,她渾身的“真氣”立馬就會全部瀉掉,就像現在——
“啊!”
阮非尖叫著,雙手捂著腰,身體幾乎彎成蝦子了。
秦慕言似乎發現了天大的秘密,雙眼放光,手又悄悄地摸向了她的腰側。
“啊!你乾嘛!”
阮非尖叫著拍打那隻“祿山之爪”,可這反而更加激發了某人體內的惡劣因子,臉上掛著壞笑,雙手支撐著身體俯視著她:“還敢不敢戲弄我了,嗯?”
阮非捂著腰趴在床上,衝著他揮拳頭:“你走開,我打你哦!”
她這幅樣子哪兒還有什麼威懾力,秦慕言眉毛一挑:“噢?是——嗎?”
接著,新一波的“欺壓”與無效反抗又開始了。
倆人像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嬉笑打鬨了好大一會兒,直到都累得氣喘籲籲、麵紅耳赤才停手。
兩人平躺在床上,等呼吸平穩後,秦慕言拉起阮非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處:“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那個晚上,如果不是遇到她,秦慕言無法想象,他會有什麼遭遇;更無法想象,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所以,他堅信,她就是自己的幸運女神!
阮非看著一臉滿足的秦慕言,心裡某個空蕩的角落似乎也充實了一些。她笑著把臉靠近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輕地說:“我也是。”
說完,阮非迅速地又把臉轉向了另一邊,像隻意外摘到鬆果的小鬆鼠,既幸福又擔心,隻好趕緊躲藏起來,把這甜蜜的秘密隱藏起來。
秦慕言卻沒有她那麼小心翼翼,開心得嘴角都裂到後腦勺了,伸手把眼前的膽小鬼給攬進了懷裡,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著:“謝謝你阮非,遇見你是我生命中最大的意外,也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幸運……”
他連續不斷地輕聲嘟囔著,既是在訴說,也是借機在進行耳鬢廝磨。
隻是,畢竟大病初愈,他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聲音越來越低,到後來,阮非就隻聽到清淺的呼吸聲。
她不敢動一下,怕把入睡的人驚醒。卻還是抿著唇微微一笑,輕聲附和了一句:“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