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人家哪怕是愣住都氣勢迫人,還是不要上去搞這些事情了,萬一結下梁子,現在係統沒有刷出隨機藥品,平常想要尋醫問診估摸著還是得找人家......到時候就真的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
隻不過她米禾大概率在河底。
米禾又悶頭走了兩步,又聽身後鹿銘開口道:
“所以......那草是給喉嚨沙啞,咳嗽,像重雲一樣喘息間有水聲的病獸吃的?”
“你找這些是為了治重雲?”
“另一種草呢?是做什麼的?”
米禾沒好意思承認也不算是自己找的,而是這兩種植物都刷在了她的臉上,隻是埋頭繼續拖行,而這一次,身後的聲音還是沒有停止:
“你那顆和鹽一樣大小的‘藥’,是你自己做出來的?”
鹽,藥。
兩個困於米禾心頭許久的字,幾乎是瞬間就讓她再度停下了腳步。
原來,小崽子們將那顆藥給了這位鹿族大祭司。
而這一次由於刹車刹的太快,大鐵鍋的鐵簷一下子就軋到了米禾的後腳跟,米禾實在有些忍無可忍,忍著火氣,揚起假笑:
“不是,路上撿的。”
“那什麼,如果不能幫我搬東西.....請一次性把話問問完可以嗎?”
為什麼擠牙膏一樣,擠一下說一句,擠一下說一句......
沒瞧見她在乾活嗎?
雖然她不是覺得雄性就天生有義務幫她乾活的類型,但也不能在她乾活的時候光拖她後腿不是?
鹿銘沉默,好半晌終於垂下了那長有漂亮鹿角的高傲頭顱,視線微微下移,像是終於才看到了那幾株草藥下的超大鐵鍋一樣,露出了些許吃驚的表情。
米禾真的懶得看高傲而又不知人間疾苦的獸人臉上的表情,拉緊繩子準備再走,繩子的另一端就被一道包含著些許不可違抗的力道拉扯了一下。
鹿銘將那條折疊過後的傘繩捏在了手裡,薄唇微抿:
“搬.......”
這話沒有能說完,因為三隻小崽子呼啦啦的過來,一獸一角,呈三角之勢扛起了大鍋,一溜煙的往山洞走去。
米禾愣了好幾息,這才笑罵道:
“混賬小崽子們。”
這是怕鹿銘搶吃的,這才終於決定幫忙的吧?
不過好歹也是幫忙了,也是不錯的開始。
米禾跟在吭哧吭哧抗鍋的三隻小崽子身後回了山洞,正要指揮終於開始乾活的小崽子們將東西卸下,就見身後的藤蔓微揚,那頭高大的鹿族獸人竟然跟了過來!
而且由於鹿銘頭上的鹿角太大,又將門口原本那就有些脫落的藤蔓勾掉不少!
不是說獸人通常不會進其他獸人巢穴的嗎?
這算是侵犯領域吧!?
米禾有些吃驚,下意識看了一眼小崽子們,但平日裡對她喊打喊殺的小崽子們顯然對鹿銘展現了對她更加信任的態度,在鹿銘進來之後,也沒有任何的反應,而是抱著一捆新鮮的草藥又窩回了平日裡最喜歡的牆角。
新鮮的草藥......
懂了,鹿銘今日是先給小崽子們送的藥,而後可能是因為上次那顆藥丸的緣故,這才吩咐小崽子們去找她......
果然,無論何時,醫生都是有絕對權威的存在......
米禾念頭一閃,就隻見鹿銘直接朝她伸出手:
“上次給你崽子們的藥,再給我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