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筒的光亮其實在這方無儘的黑暗中並不能算是太亮,隻能堪堪看清楚人臉,以及一點點的環境。
可僅僅如此,就已經足夠讓見過光亮的獸人驚駭!
被光亮照射的郎青和炬黎幾乎是瞬間,甚至連揮拳的動作都沒收回,就呆愣在了原地,兩張英俊得各有千秋的臉上具是一片駭色。
三道身影似乎形成了僵持之局,許久還是郎青率先反應過來,頂著光束朝米禾走來:
“.......你為什麼......”
米禾也沒有蠢到會讓一個成年雄性近身:
“彆靠近我,就站在那裡。”
郎青的腳步停住,米禾的視線又從地上那些淩亂的瓜果蔬菜上掃過,聲音還是冷的要命:
“為什麼毀了我的田地?”
這個問題顯然不好回答,片刻之後,郎青斟酌開口:
“我在巡邏,而炬黎突然偷襲我。”
夜晚,偷襲,這兩者加在一起,幾乎等同於宣戰。
也是因為真的察覺到了危險,所以他才會和炬黎打起來。
可看現在的情況,這樣爭鬥的動作,顯然是惹怒了米禾......
郎青望著那道白熾的光亮,沉默著彆開了眼睛。
而一直呆愣的炬黎聽到郎青的聲音,終於也回了神,當即怒道:
“這裡又不在你的巡邏道路上!算什麼我偷襲你!”
“而且你敢講講你做了什麼嗎?!”
郎青瞥了對方一眼:
“怎麼不敢?”
兩成年雄性幾乎是瞬間又進入了劍拔弩張的狀態,米禾懶得聽他們廢話:
“彆在我這裡吵,要打出去打。”
原本還對郎青擺出攻擊架勢的炬黎愣住,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米禾:
“你,你要我們走?”
不然呢!
她憑什麼為這兩獸人的打鬥買單?!
米禾煩的要命,所以回應炬黎的就一句簡短的話:
“我的意思是,滾。”
最好是滾得要多遠有多遠。
炬黎從前哪裡被這樣對待過,一下子快要瘋了:
“你這個沒有心的雌性!!!”
“虧我還怕你從鹿銘那裡回家的路上會有危險!虧我還在郎青動這些有你氣味東西的時候攔住了他!”
“你不愛我,你原先就是想騙我的食物,你根本不愛我!”
“我幫你打這個偷偷摸摸在你地盤上不知道弄什麼東西的小偷,你居然還偏心他!!!”
震耳的吼聲一聲接著醫生,米禾愣是從炬黎那雙本該氣勢十足的琥珀色瞳孔裡看出了些許波紋的水光。
而炬黎的聲音甚至還沒停止:
“你這個壞雌性!”
“你保護那個羊族小獸人,喜歡鹿銘,偏心郎青.......你到底還有多少雄性!”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