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引發神罰的獸人?
酸雨能有什麼誘因
而且看現在的情況,顯然這些獸人以為罪過全在岩揚。
可若是沒記錯的話,神罰來之前,岩揚似乎也沒有做什麼事兒,這難道中間還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米禾一時間有些疑惑,但很快,這些十分激動的獸人們就七嘴八舌的拚湊出來了一件‘真相’——
“神使大人,我們會殺掉這隻罪大惡極的獸人,並把他抽筋扒骨的!請您一定讓獸神不要再生氣,請讓他的神威再次重臨大地”
“岩揚,都怪你都怪你!”
“神使大人,岩揚自己都交代了,隻有他神罰之前爬過祭壇上獸神的石雕,他冒犯了獸神,咱們一定會讓他謝罪的,求求您,救救我們吧!”
“如果岩揚死去還不夠,我們也願意死,隻要能平息獸神的怒火,換取我們的小崽子們活下去”
後麵,獸人們七嘴八舌的說了很多話。
可米禾聽到這兒,後麵的話幾乎不用聽,也能搞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這群在擔驚受怕中的獸人竟然將觸怒獸神的原因近一步縮小,直接鎖定在了岩揚的身上!
她算是明白為什麼岩揚會在見到她的第一眼,讓她快跑。
因為岩揚當時爬石雕的時候,米禾就在邊上。
或者說,也正是因為她,所以才導致岩揚被炬黎追上石雕
按這些獸人們瘋狂的狀態來看,如果這些獸人們非要追責,不但是岩揚,與之爭鬥的炬黎,甚至是當時作為起因的‘第三人’米禾
應該全部都會受到罪責。
“快跑”不是胡話,而是來自一隻即將死亡的困獸最大的幫助。
米禾心中一跳,旋即定了定神:
“鬆開他。”
這三個字的聲音不大,可卻分外的堅定。
在場的獸人們都愣住了,可他們不敢對手持光亮的米禾提出質疑,隻敢狐疑的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岩揚,一言一語的小聲解釋道:
“可是,咱們幾乎能斷定是他冒犯了獸神。”
“這段時間沒有發生任何值得注意的事情,幾乎就隻有他,當著其他獸人的麵,不知死活的爬上了獸神的石雕,甚至還爬到了獸神肩膀的位置。”
“也就是在他爬過石雕之後的第二個白天,神罰才降臨到這片大地之上”
不說以旁觀者的角度,哪怕是米禾,也險些被這些看似無懈可擊的話語全服。
確實。
按照這些獸人們所說的推斷,一切都太過於巧合,幾乎能將神罰的根源鎖定到岩揚的身上。
可
米禾知道酸雨的成因,對爬了一下石雕就會憤怒降罪的獸神也沒有什麼好感,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獸人們殺掉她為數不多的幾個有利益的夥伴。
於是,米禾再一次沉聲開口道:
“我再說一遍,鬆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