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支書噌的一聲站起身,快步跟了上去,要是真的鬨去治安所,事情就大條了,而且這麼做,對他也有很大的影響。
因為他兒子的事情,大舅哥已經對他很是不滿,要是再鬨出事,大舅哥不隻是會罵他,說不準還會不管他。
王書記這邊剛一露頭,一大群老大爺和老太太們立馬衝過去瞬間將他圍在中間,一邊哭,嘴裡還不停地叫嚷著“王書記啊,您可得給咱們主持公道啊!”
其中一個老太太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王書記呀,俺們家啥樣兒,您也知道,俺那苦命的兒子讓人打成那個樣子在家裡疼的死去活來的,可俺又拿不出那麼多錢去請大夫給他看病?……嗚嗚……王書記啊!我家就我兒子一個勞動力,他連對象都還沒有,他要是倒了,我們家這日子可咋過喲……”
她邊說邊用粗糙的手抹著眼角的淚水,那模樣真是令人心酸不已。
其他老人見狀,也紛紛附和著,有唐漫的指點,這一個個跟人精似的他們完全不提自家的孩子挨打都是因為王家的事兒,隻是七嘴八舌的向王書記哭訴自家兒子的慘樣兒,自己家裡有多窮,兒子要是沒錢治,倒下來了,他們家的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而那二十幾個人傷員早在小護士上樓的時候就已經躺在地上哀嚎個沒完了。
王書記被這群人吵的頭暈目眩,可上來又都是些老東西,加上這裡是醫院,他既不敢罵又不敢動手,隻能好言好語的勸說道“大家不要急,這件事我肯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王書記,俺們肯定是相信你的,但我兒子的傷咋辦啊?總不能讓他就這麼熬著吧!要都是皮外傷,熬一熬就過去了,可身體裡要是出了啥問題,咱們家的天可就塌了。”
王書記想了想,立馬說道“讓謝宴治,我們現在就回去找謝宴,他跟她媳婦兒把人給打了的,他就得負責把人治好。”
一老大爺拍了拍大腿哭喊到“去了,晚上我們就去,但謝宴那狗東西連門都不讓進,還說是從今往後都不會給俺們看病了。”
“他敢,他要是敢負責,我們……”
門口坐著的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站起身說道“爹、娘,既然王支書也沒辦法,咱們直接去治安所,找治安所幫咱們評理去,我哥讓人打成這樣,咱們怎麼也要要一個說法的。”
“對,去治安所。”其他人也立馬附和道。
“你們一個個的彆犯渾。”王支書怒喝一聲,見眾人安靜下來,又好言好語勸道“村裡的事情村裡解決就好,鬨去治安所像什麼話。”
“那,能怎麼辦?謝宴、唐漫還有那個男的,打起人來可怕的很,王書記你要是帶著我們再去醫館鬨,肯定我們還要被打一頓,我到是沒關係,我爹娘年紀大了,真讓他們打一拳,恐怕當場就得要了他們的命。”
“就是啊!那三個人,咱們反正是不敢去招惹,現在也隻有請治安員去治他們。”
“對,去治安所,我們都去治安所。”
有人喊了一聲,所有人站起身,傷員要麼被扶著,要麼被抬著,浩浩蕩蕩的就要去治安所。
“回來。”王支書立馬大聲說道“傷員全部留在醫院治病,下午的事情,等傷員都好了,我們再回去要一個說法。”
看著那一個個壓根不願意聽他的,還在繼續往外走,王支書又大聲說道“所有人看病的人,我出。”
王書記的腦袋都要炸了,可,能怎麼辦呢?
現在也隻能舍財免災,要是真的讓這些人鬨去治安所,他的前途就真的完了。
看到所有人停下腳步,王書記看向小護士“愣著做啥,把病人帶去找醫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