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的字是林霜兒手把手教的,雖然歪歪扭扭,其中還不乏許多錯彆字,可夜北承勉強也能認得。
她寫了滿滿當當的一頁紙,絮絮叨叨地說了這幾日發生的所有事,全是關於林霜兒的。
包括林霜兒是怎麼失蹤的,又是如何被白譽堂救回來的,冬梅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信的最後,冬梅說林霜兒病了,病得比以往都嚴重,一直高燒不退,這幾日都住在白府,白譽堂一直悉心照料著,望他不必太過擔心……
夜北承的視線久久凝視在信紙上,一雙黑眸宛若寒潭般深不見底,他不禁握緊了自己的大手,青筋暴起,一點點將信紙揉碎在掌心。
他不過離開半月,竟有人敢在他頭上動土!當真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
夜北承一雙鳳眸漆黑如墨,臉上瞬間凝固成冰。
見夜北承臉色驟然變冷,將士們無不感到驚詫,隻覺得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煞神霎那間又回來了。
“王爺,發生了何事?”副將王魁忍不住開心詢問。
夜北承薄唇輕啟,幽深的眸中帶著肅殺冷意:“今夜收網,將賊寇一網打儘!”
……
白府。
白譽堂沒將林霜兒送回永安侯府,一直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府邸,還為她特意騰空了一處安靜的彆苑,專供她養病。
太醫院的沈博涼醫術高明,與白譽堂素來交好,這幾日都是沈博涼親自登府替她號脈開藥。
可饒是醫術高明的沈博涼,也完全根治不了她這容易受寒的病。
白譽堂見不得她這般脆弱的樣子,她的肌膚白得幾近透明,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帶走。
“沈大夫,為何她這病一直不見好?”白譽堂眉心緊鎖,看著林霜兒難受的樣子,他恨不能替她受過。
白譽堂內心十分自責。
他恨自己當日為何沒強迫她將濕衣服褪下,為何不再將她保護好一點,為何讓她高燒了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