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簾,照得整個屋裡一片昏黃。
微薄的光線有些渙散地落在他的側臉上,襯得他的臉一半在明,一半在暗,輪廓極其分明。
林霜兒就這樣靜靜看著他,他離她這樣近,近到她能看到他眼裡,自己的倒影。
他真的十分好看,那輪廓如雕刻一般,從眉目到鼻梁,再到他涼薄的唇,線條深邃而分明,無一不硬朗俊美。
隻是,他身上始終透著一股淩厲冷漠的氣質,讓林霜兒悸動的同時又有一絲敬畏。
“霜兒,叫一聲夫君聽聽,嗯?”
壓在她後腰的手,微微用了兩分力,使得兩人更加貼近。
林霜兒一抬眸,正好撞上他慈和如水的眼神。
他的氣息落在她的臉上,一顆心也跟著七上八下地怦怦亂跳。
她一時情迷,低低喚了聲:“夫君。”
她眼裡點點流光,聲音似柔得出水。
最後,她看見夜北承的眼神一點點變得炙熱,他低沉而帶著磁性的聲音落在她耳邊:“霜兒叫得真好聽。”
林霜兒一句話還來不及說,夜北承忽然俯頭將她吻住。
她掙紮著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手上無力地輕輕推拒著他:“王爺……現在是白天,會被人聽見的……唔~”
夜北承低垂著眼簾,扯過寬大被褥兜頭將兩人蓋住。
被褥下,傳來夜北承隱忍的聲音:“這樣就聽不見了。”
“王爺!”林霜兒悶得熱,掙紮著從被褥下探出個小腦袋,小身板泥鰍似地從他懷裡鑽了出來。
“霜兒,本王忍得辛苦。”夜北承又要去抓人。
林霜兒靈活地避開他伸過來的魔爪,身子不住地往角落裡縮,不讓他碰到。
夜北承撲了個空,無奈地笑了。
“你再這樣,奴婢就……就……”她怯生生地看著他,奶凶奶凶的樣子毫無殺傷力,反倒激起了夜北承的獸性。
她真的好可愛。
他好想把她揉在懷裡,然後狠狠弄哭。
“就怎麼樣?”夜北承饒有興趣地問她。
“奴婢就要生氣了。”林霜兒小臉氣鼓鼓的,防狼一樣防備著她。
世人隻知人前矜貴清冷的戰神王爺冷漠無情,不近女色。可林霜兒卻是真真實實地見識到了他人後放縱難馴的一麵,每每情難自控時,再清冷的男人也有失態瘋狂的時候,夜北承每次都要將她弄哭還不肯罷休。
所以,每當情到濃時,林霜兒都是膽怯的。
夜北承被她逗笑了。
小兔子急了,此刻正呲著牙要咬他呢。
不過他不怕,這小東西脾性好,還不記仇,哄一哄便好了。
思及此,夜北承挪了挪身子,將她逼至角落,再無退路。
“還想往哪裡逃?嗯?”
林霜兒顫了顫眼簾,抬眼把他望著,眼底漸漸勻開了淚光:“王爺,我阿娘說,未婚之前,女子是不能將身子交給男子的。”
夜北承道:“現在才說,是不是晚了些?你的身子早就是本王的了。”夜北承將人摟入懷裡,指腹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痕。
林霜兒淚光盈然,心裡頓時就感到有些委屈:“所以奴婢覺得這樣不對……”
可即便她知道不對,也改變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