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帶著慧宜等在府門外。
好一會,才見夜北承從裡麵出來。
齊銘目光往夜北承身後尋了尋,沒見著林霜兒,內心不免失落。
“齊大人不將公主送回宮裡,送到本王這裡來做什麼?”夜北承臉色沉得厲害,語氣更是冰冷。
齊銘倒是顯得十分淡定。
他們拍拍屁股走人,走得倒是乾脆利落,轉手就將這燙手山芋丟給他,如今有機會膈應一下夜北承,齊銘自然也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下官不過是奉公主之命,將她送到王爺這裡來。”
夜北承俊臉黑沉,目光森冷地看了一眼慧宜。
“公主與本王素無交集,不知公主來本王這裡做什麼?”
若是放在平日,慧宜隻恨不得離這尊煞神越遠越好,更莫說麵對麵與他搭話了。
可如今,慧宜喝醉了酒,腦袋昏昏沉沉,自然也看不懂他那冰冷的神色。
她也不搭理夜北承,見府門大開著,自己晃晃悠悠地就往裡麵走。
夜北承擰住她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將人拎了回來。
“這麼晚了,不知公主進去做什麼?皇上命齊大人將你護送回宮,本王這裡可不是你的寢宮。”他這話明顯就是在下逐客令。
慧宜卻聽不出來,甚至有些氣惱他拽著自己衣領,有失她公主的顏麵!
“你鬆手,本公主要進去找霜兒。”慧宜有些火大的對他說。
夜北承冷道:“天色不早了,霜兒已經休憩,公主有何事,請明日再來。”
他心火正盛,好不容易哄得霜兒肯配合他,眼下,夜北承隻想著趕緊將這兩個瘟神打發走!
可這慧宜好似故意在與他較勁。
“那本公主今夜便不回宮了,本公主要與霜兒一同睡……”說著,又大搖大擺地朝裡麵走。
夜北承有點火冒三丈,轉而怒聲對齊銘道:“公主喝醉了酒,齊大人應該很清醒吧?齊大人就任由公主這般胡鬨?”
齊銘故作淡定地道:“下官人微言輕,哪裡敢給公主做主,自然是她想去哪便去哪!可公主說了,今夜,她就隻想與霜兒呆在一塊。”
末了,齊銘還不忘補充一句:“王爺防著下官屬實是在情理之中,畢竟,霜兒與下官乃是青梅竹馬,也曾情投意合,可公主同為女子,王爺不會這麼小心眼,也這般防著吧?”
夜北承怒極反笑。
這話是在故意膈應他嗎?
暗諷他不折手段奪人所好,還暗諷他是個心眼賊小的小人?
他倒是小看了這個齊銘!
不但能寫一手好文章,罵起人來也是不帶臟字的!
“玄武!”夜北承可不慣著,既然齊銘不肯將慧宜送回宮去,他大可叫玄武送!
玄武上前拱手道:“王爺。”
“將公主安全送回宮裡!”夜北承道。
“是!”
玄武攔住正欲闖進府門的慧宜,麵無表情地道:“公主,請隨屬下回宮。”
慧宜推開玄武的攔在麵前的手,道:“好大的膽子!敢攔本公主!你信不信,本公主讓我父皇砍你腦袋……”
玄武波瀾不驚地又道:“公主若是不肯配合,屬下隻能得罪了。”說罷,直接擒住慧宜的手臂,將人往外麵拖。
慧宜氣惱極了,偏又掙脫不開,便扯開嗓子衝裡麵喊道:“霜兒,霜兒你給本公主出來……”
“本公主親自來找你了,你躲在裡麵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