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兒寫的夜字跟彆人寫的不一樣,她總是忘記中間還有一點,夜北承教了她很多次,她也不記得。
當初給他送這個荷包時,夜北承就發現這個“夜”字中間沒有一點。
可是現在這個荷包上的“夜”字,字跡雖然和林霜兒繡的差不多,可中間卻是有一點的。
這不是當初林霜兒送他的那個!
夜北承恍然大悟,忽然明白了她今日的反常。
原來,她早就看出,這不是她送的那個!
想到她站在府門口,規規矩矩目送自己的眼神,夜北承一下子全明白了過來。
她定然是覺得自己接受了彆人的荷包了!
該死的是他現在才發現!
“停車!”夜北承緊蹙眉頭,還不等車身停穩,他猛地掀開轎簾,闊步折返了回去。
彼時,林霜兒見夜北承的馬車已經離去,正準備轉身回府。
“霜兒!”不想,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她剛一轉身,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甫一抬頭,竟是夜北承折返了回來,此刻正不由分說的將她抱在懷裡。
林霜兒不解地看向他,道:“怎麼了夫君?怎麼又回來了?”
夜北承將人鬆開,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林霜兒看不懂,隻是心跳莫名的加速。
剛要開口詢問,就見夜北承忽然將一個荷包塞到林霜兒手裡。
林霜兒垂眸一看,見是早上掛在他腰間的那個。
她更迷惑了。
他不是不舍得扔掉嗎?怎麼現在又塞到了她手裡?
“夫君不是最喜歡這個荷包嗎?現在給我做什麼?”林霜兒疑惑問道。
夜北承道:“這個荷包夫君不喜歡,霜兒替我扔掉,然後重新給夫君繡一個吧。”
林霜兒不解地道:“為何要扔掉?夫君不是說最喜歡這個嗎?”
夜北承道:“因為這是個冒牌貨,不是霜兒給夫君的那個,夫君現在知道了,便不喜歡了!夫君隻喜歡霜兒給的,其他女人送的荷包,夫君不會要。”
林霜兒怔怔地看著他,心口一陣悸動。
“夫君是怎麼發現的?”她問。
這個荷包外觀上與她之前送給夜北承的彆無二致,就連用的布料都是一樣的,普通人肉眼根本看不出來。隻是,她用的是蜀繡的刺繡手法,而這一個,用的卻是普通的走線,所以,她還是能夠一眼就識彆出來的。
夜北承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道:“因為你這個小笨蛋,每次都把夜字中間的一點忘記,教了很多次也不記得,荷包上的也是一樣。夫君若再不發現,你是不是又要躲去屋裡哭鼻子了?”
林霜兒被逗得噗呲一笑,心裡的鬱悶一下子就一掃而光了。
“我才不會躲屋裡哭鼻子呢。”林霜兒狡辯道。
“確定不哭?”夜北承繼續逗她。
“不哭不哭,再也不哭了。夫君你真的好討厭,不準再取笑我了……”林霜兒被逗得開懷大笑。
“不哭就好,霜兒還是笑起來最好看,”夜北承忍不住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眼底的寵溺快要溢出來。
“夫君快去忙吧,霜兒會給夫君繡一個漂漂亮亮的荷包,比之前那個更好看的。”林霜兒道。